他扔刀过去,用?的是刀背那一侧朝向谢清鹤,不会划伤人。
谢清鹤推开归叔,自己用?手捂住伤口:“不是林七姑娘,您别问了?,这是我该受着的。”
归叔紧皱着眉头,送谢清鹤回营帐,唤人来给他上药包扎。
*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林听也回到宅子了?。马刚停在大门,就有?锦衣卫从?里面走出来,牵过它。
锦衣卫是段翎的手下,不敢过问他的事,也不知?他今晚去何处将林听带回来的,但见她平安,他们不约而同卸下心中大石。
他们好歹跟了?段翎几年,见过他在诏狱审犯人。有?时候,他笑容越盛,不代表心情好,也可能是想杀人了?,表现得越平静也是。
今天的他令人毛骨悚然。
锦衣卫眼观鼻鼻观心,行完礼,默默地牵着马退下了?。
林听并?未察觉他们的异样,迈过大门后直奔后院,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沐浴过,回来的第一件事是沐浴。她不忘问段翎,昨晚留守宅子的锦衣卫和仆从?有?没有?事。
段翎走在林听身后,看她落到地上的影子:“他们没事。”
“那就好。”
林听回到房间,沐浴了?整整两?刻钟,出来见段翎在院中跟锦衣卫说话,想着先到床榻坐会,没成?想坐变成?躺,睡着了?。她每次等他都会睡着,天生不适合等人。
院外,段翎站在大树底下,树影斑驳,瞧不清脸,他正?在听曾跟在林听身边保护的锦衣卫说昨天发生过的事。
段翎折下几片树叶,把玩着:“厂督来找她说了?什?么?”
锦衣卫面面相觑,有?点不知?如?何复述,主要是踏雪泥说的话太冒犯了?,又是让林听与段翎和离,又是让她找旁的男子。
他碾碎树叶,扔掉:“你们一字不落地给我说一遍。”
大人开口,他们这些做属下的不敢不从?,一字不落地复述了?一遍踏雪泥说过的话。
段翎听完后笑了?,踩过地上树叶:“厂督让她与我和离?”
他们噤若寒蝉。
段翎踱步离开大树底下,取水来洗手,又用?帕子擦干净:“除此之外,还发生过什?么事?”
锦衣卫这些天是以林听的下人身份出行,喊她少夫人也喊习惯了?,现在也是喊少夫人:“少夫人见完厂督就进宅子了?。”
“她见厂督之前呢。”
锦衣卫仔细回想:“少夫人在酒摊和大人分开后,很担心您的安危,问我们,你昨日去办差可会危险。”
段翎唇角微弯,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她……还说过什?么,你们也一字不落地告诉我。”
他们既能够记得住踏雪泥说过的话,自然也能记住林听的。
听到一半,段翎唇角弧度消失了?,抬起眼,轻声道:“慢着,她还向你们问了?夏世子?”
锦衣卫:“也不是少夫人向我们问了?夏世子,是我们说到夏世子,少夫人才随口问了?一句。”
“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锦衣卫不明白他为什?么着重问这个,却还是如?实道:“对,少夫人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段翎没问了?,让人退下,
他回房间,一进门就看到了?林听呈大字型躺在床榻的样子,她披散着长发,衣袖滑到手肘,裤裙更是滑到膝盖,毫无形象可言。
段翎放轻脚步走过去,拉被褥盖过林听双脚,再握住她的手放进里面。随后他去用?林听用?过的水沐浴,沐浴完坐榻边看她。
没多久,林听拂开被褥,又伸手出来,垂到床榻外面。
段翎盯着林听看了?半晌,忽俯身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