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究竟还有什么桎梏,让你不得飞升,你却只问我要酒……”

楼临湍回头看了他一眼,危止还不伦不类穿着旧时的淡色僧袍,可目光却恢复了临湍初见他时有的活气。

不是和她一样,被淹醉在封闭的坛子里,烂熟的果实。

“别忘记了,你是楼临湍,不是他口中的……后土,不是堕神。”

临湍看向危止,目光宽厚,“你不该再来的。”

危止睫毛轻颤,银光跟着颤动,“所以你喝酒,根本不是因为喜欢,是为了散灵,避免因为修为圆融,随时灵力外泄。”

“也不是,我喜欢的。”临湍笑起来,“傻孩子,人不会一直喝自己不喜欢的东西。”

“林渡天天喝苦药。”危止陈述事实,“因为不得不喝。”

临湍默然片刻,第一次转移了话题,“对了,让那孩子出来吧,别偷听了,就算天地之灵的化灵能力再好,那一瞬间的波动也是三个东西的波动。”

空间微微波动,两个“东西”出现在了几人的面前。

林渡死死捏着毛团,“师伯……”

临湍看向了林渡,“傻孩子,早都和你说了,大人的事,你别掺和。”

林渡咬了咬唇内侧的肉,平复了一下情绪,“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太早。”临湍遗憾道,“在太清大圆满飞升之际,才意识到了我的上一世。”

她看着眼前的林渡通红的眼圈儿,忽然笑起来,“哭什么,傻孩子,明明是我瞒着你,骗了你。”

林渡摇头,依旧倔强“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