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潼往椅背上靠靠,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是还好,但做老师总觉得还不够威严。”

谢恪迁低笑了声,把“威严”两个字重复了一遍,说:“我觉得你的气势足够了。”

“你的意思,应该不是我很凶?”

“当然不是,”谢恪迁说,“我的意思是,你应该很容易让人听你的话。”

洛潼倒觉得惊讶了:“这是怎么看出来的,我们只见过一面。”

“一面够了。”

谢恪迁展示似的抬手,一枚银光在眼前晃过。

那是她昨天给他戴上的戒指,看他打电话的时候就发现了,但洛潼没好意思问,你怎么还戴着。

见的第一面就给人戴戒指,还是女方主动,离奇的是他竟然没拒绝。

这事儿越想越不对劲,虽然这是洛潼第一次相亲,但她不觉得相亲会是这样的。

“忘了问,”洛潼看着谢恪迁的侧脸说,“你为什么就答应了?”

“答应什么?”

“结婚。”

车开到路口,正遇红灯,车速放缓,最后停下。

谢恪迁说:“因为合适。”

因为她有着合适的家庭,合适的工作,目前看还算合适的性格,当然,也有合适的好相貌。

谢恪迁非常直接地把这些话说给了洛潼听,直觉是她应该不会很在意他下这样的判断。

洛潼听完果然没有什么波动,只说:“巧了,我也是这么觉得。”

绿灯亮起,谢恪迁重新发动车,洛潼还是忍不住去瞥他小指上的戒指,看了半天忍不住说:“尾戒表示单身,其实可以不用戴着了。”

谢恪迁跟着看了眼自己的手:“是吗?还以为换上婚戒之前,你会希望我戴着。”

“没有没有……”

洛潼听见谢恪迁轻哂了一声,还是没摘,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谢恪迁:“怎么了?”

“你……不摘掉吗?”

谢恪迁原本觉得没什么,见她这么执着,反而来了兴趣。

“为什么突然坚持?”

洛潼:“……”

因为那是我在两元店随手买的。

这是可以说的吗?

“没什么,”洛潼转了个话头,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糖递过去,“请你吃邻居的喜糖。”

转折得很生硬,谢恪迁没点破,视线落到她的掌心。

那里正躺着一块糖,准确来说是巧克力,已经失去了方正的形状,有了淡淡的被手指压过的痕迹。

“好像捂化了……”她把糖倒腾到左手,右手又回口袋里摸了个东西出来,“忘记有暖手宝了。”

洛潼说完,便见谢恪迁的嘴角不着痕迹地扬起些弧度,大概是被她蠢到了。

“不吃算了。”洛潼懊恼地说。

谢恪迁却在她收回手之前把巧克力拿走,塞进了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回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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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潼不常回梁家,托他的福,非年非节的,多了个回来的理由。

他们刚到门口还没按门铃,门就自动打开了,杜蕙女士喜滋滋地将他们迎了进去,招呼着正看财经新闻的梁学平过来。   四三1634003

“妈,梁叔叔。”

洛潼只见她妈径直忽略了她,看向谢恪迁:“这是小谢吧?”

“……”

“阿姨好。”

一看她的反应,洛潼就知道杜蕙满意得不行。

“梁叔。”谢恪迁跟刚走来的梁学平也打了招呼。

“你们来啦,”梁学平年过五十,说话还很中气十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