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得太自然,好像已经完全接受他们现在是夫妻的事实。
洛潼却不能。
“可是,我们……”
谢恪迁眉头微挑,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洛潼“我们”了半天,没捋出接下来要说的话,谢恪迁见她磕磕巴巴,也不催问,又过一会儿开口道:“想起一件事我们还没有讨论过。”
洛潼巴不得换个话题,忙问:“什么?”
谢恪迁说:“你认为,我们之间会是无性婚姻吗?”
洛潼懵了。
“……没想过。”
“是么,”谢恪迁饶有兴味地点点头,“可以现在想想。”
这些日子关则的到来让她有些无暇顾及其他,逃脱过去的感情成为她反复思量的主旨,留给考虑她跟谢恪迁婚后该如何生活的时间也就被压缩得很少。
如果是跟谢恪迁有关,她更多时候是在想,他是否可靠,是否是个好的合作对象,是否真的要跟他步入婚姻。
而不是会不会跟他做爱。
但这个问题也不是完全没有想过。
洛潼悄悄打量了一眼谢恪迁。
至少在给他用手的时候,她确实想到,跟他做爱应该很爽。
“想好了?”
谢恪迁的声音忽然拉近,洛潼一抬头,发现他走近了些。心跳蓦地加快,她怀疑是因为臆想的正主突然近在眼前,自己才被吓到。
洛潼强装镇定地将问题抛回去:“你觉得呢?”
谢恪迁是真的太高,她这样仰着头看他,天然就少了些气势。但下一秒,他微微倾身,视线落回与她平齐处。
“我觉得,”谢恪迁说,“无性婚姻不大适合我们,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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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份
颜
第0019章19 共枕颜
搬迁工作在两天内完成。
洛潼要搬的东西其实不算很多,大部分还是留在原来的住所,只带了一些生活用品和书来,另有一部分由谢恪迁为她添置。
谢恪迁则搬来得比她早一天,也就是说,比她多在这卧室里多睡了一夜。
所以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洛潼总觉得被窝里隐约缠绕着他的气息,那种很淡的清冽的木质香,闻着闻着又能感到柴火燃烧的温暖湿润气。
洛潼常听着篝火声的白噪音入睡,这味道萦绕鼻端,却起了反作用。浴室里传来的水声不大,却令人心烦意乱,难以安睡。
她也算这屋子的主人,却因为故意慢吞吞地晚来一步,现在似乎处在了被动的位置。
早知她应该比他更早搬来,把整张床整个家里都打上自己的烙印,那样即使他来了,她也会自在得多。
为时已晚,洛潼现在很想抱着枕头去隔壁客房。
显然是不可以的。
所以她从行李里拿出了电脑,开始继续啃文献,有个实验步骤值得再三看看。
神思很快专注进一个个公式和实验方法里,但当浴室的水声一停,洛潼还是敏锐地抬起了头。
房门并没有动静,那头响起吹头发的声音。洛潼松了口气,可很快吹风机的响动也停了。
心又提起来。
片刻后,卧室的门打开,穿着睡袍的谢恪迁走了进来。
洛潼自然地搭了句话:“洗好啦。”
“嗯。”
谢恪迁说着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检查了一遍电话微信和邮件,确认暂时没有亟待处理的工作,才从床的另一边坐了上来。
洛潼清晰地感知到塌陷感,这就是床太软太舒适的坏处了,但凡有个人动一下,另一个人就也能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