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辛遥偷偷地环视了一圈车内,看到保镖手上的方向盘上的标志是一个叠在一起的双R。心里直咂舌,这辆车比李易然开的还要贵了5、6倍啊。看易童这么熟练地从前座拿出小毯子,看来她经常坐这辆车。后视镜偶尔能看到一双男人的眼睛,不是李易然那双眉眼温柔的眼睛,而是眼型锋利,漫不经心地直视着前方;看不到全脸,尽力抬目也只能看到线条流畅的侧脸,但也隐约猜到颜值不会太差。到底易童是怎么认识这些有钱人的?这个疑问一直在易辛遥心里萦绕着。
不甘心、不忿、疑问,这些感情最后都能用一个名为“妒嫉”的词来概括。
“怎么?你就不打算说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易童瞥了一眼身旁的易辛遥,左顾右盼的样子丝毫没有一点悔意,无视会被顾清之看到自家的丑事,怒火噌地一下子点燃心头,语气冰冷地问道。
“我。。我就是和朋友一起去喝喝酒而已,今天我朋友生日。谁料到那些人会围上来。”
“哼,到底是什么朋友啊?啊?感情好到能让你连续逃课六天,穿成这个鬼样子来这种下三滥的地方?”
在外人面前被呛,易辛遥脸上挂不住;或许是喝了酒,酒壮怂人胆,易辛遥提高了声量反驳易童:“我已经成年了好吗?!喝点酒有什么的?我也有自己的交友权利!”
“那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打电话给我求救啊?自己解决问题不是一个成年人的基本要求吗?”易童几乎是同时接上易辛遥的话,并不掩饰自己的讥讽。
“我。。你。!”易辛遥哑口无言,抬起眼看到后视镜里那双眼型锐利的眼睛轻轻地弯起,约莫是因为听到她们的对话被逗笑。易辛遥的脸上更挂不住,羞红了脸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头;鞋子很便宜,才穿了几次,鞋头已经被她踢花了,踩在柔软、针脚密织的毛织脚毯上,高级的哑灰色和自己廉价得发亮的黑色pu皮对比明显;盯着鞋面上几道划痕,只觉得刺眼。
易童转头看到易辛遥低着头,左手紧紧捏着右手腕,不做声。
“你的手腕怎么了?”
“。。。”
“我问你的手腕怎么了?是受伤了吗?”
“。。。”
啧。易童的耐性彻底被磨掉,出手极快地掰开易辛遥的左手,看到她的右手手腕已经肿起来,皮肤上还有几个指痕。应该是刚才想要逃走时被小混混扳扯过手腕。易辛遥是学画画的,现在右手手腕伤了,很影响学习考试,易童不敢耽误,让保镖在最近的医院把她们放下来,她要带易辛遥去看医生。保镖看了一眼顾清之。
“去市医。”
那里有最好的骨科专家。保镖得到顾清之的吩咐,马上打转向灯往市医开去。
0032 32 她还没成年,可以放过她吗?
顾清之的车驶进了市医的特需部,医院领导知道顾清之要来不敢怠慢,原本刚开完会准备下班的副主任医师又穿上白大褂亲自来接待。
这是易辛遥第一次来到医院的特需部,她都不知道原来大医院里都有这样的部门专为权贵人士开放的。环境比普通门诊不是好那么一丁点,说这是酒店也不夸张。看病的过程中不敢乱瞄、乱说话,怕暴露自己的无知、没见识过世面,正经危坐地等医生帮她看手腕,又等护士长帮她上药包扎。虽然手腕上的伤耽误自己的学习,但也多亏走着一遭,今天可算是长见识了。
也终于看到顾清之的全脸。包扎完,易辛遥坐在课室门外的皮椅上,等易童去缴费回来。顾清之和帮她看病的医生在攀谈,看到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对着年轻的顾清之放下前辈的身段,摆出卑恭的姿势,还叫他顾少,他摆摆手谦虚让主任叫他“清之”就好;易辛遥就知道这个人非富即贵,家底一定很深厚。也确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