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沈均而言,主人愿意和他有接触就是莫大的恩赏了,哪里敢表示身体本能的痛苦,惹得主人厌烦。
颜溥见状,立即躬身询问道:“主人,您要牵哪匹马奴过来?”
“这里不是有现成的吗?”明焕抬脚踢了下那颗低垂的脑袋,收回了脚。
“是,奴才多嘴了。”颜溥抬手不轻不重地扇自己一嘴巴,心里却很是高兴。
沈均从一大早跪到现在,刚才跟在主人后面爬的时候都险些跟不上,虽说马奴、厕奴、性奴等等项目,沈均就没有一项不是顶尖中顶尖,但那毕竟是以私奴的标准而言,面对自小受到专门训练的优秀马奴,十有七八是要落下风的。
加上这会儿又被主人踩了手,让他去当赛马,简直是毫无胜算,无非是主人又要借此惩罚他的序幕罢了。
毕竟主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输,主人天生好胜心极强,样样都要争第一,要凌驾他人之上。小时候因为失误输了一次奥赛,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闷头做了将近半个月的题。直到如今,那枚奥赛银牌还放在展示柜里最显眼的位置,用于一再警醒自己曾经的一次失败。
又能看到沈均大祸临头的好戏,颜溥怎么可能不高兴。
沈均当然比颜溥更了解主人在想什么,未知的恐惧让他怕得发抖。可是……主人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有碰过、玩过他了,他想主人已经想得快要发疯,快要将嘴里无辜的舌头咬断了。
主人刚才踩完他,把贵足收回的刹那,他简直下意识地想像饿虎般扑上去抱住,抱在怀里舔舐主人的鞋面。他的神智完全由主人掌控,而现在被放置得缺氧似的混沌,能让主人当一次马骑,受什么折磨他都在所不惜了。
明烨比明焕小个一、两岁,还是上初中的年纪,在家里也是受尽宠爱,自然而然性格还是比较爱玩闹,尚且不是善于谄谀媚上的年纪。
当他正绞尽脑汁地想怎么给少主逗趣时,听到少主说赛马,可谓是顿时松了一口气。毕竟少主的马奴都是世家中最为顶级的,自己的奴才哪里是对手,让少主赢个比赛,不也算是尽了一份孝心吗?
但一听到参赛的马奴是沈均,明烨也跟着一颗心提了起来。
有谁没耳闻目睹过明家少主从小宠私奴宠得跟亲兄弟似的,别人多看两眼都要气鼓鼓地瞪回去。后来因为私奴的庶姑母上了家主的床一事,惹得少主因爱生恨,从此以各种花样折磨此人为乐。
明烨当然不关心事后沈均将要受到何种折磨,他关心的是他今天要是胜了少主,事情可就大大的不妙了。以家主爱子的程度,知道自己没逗乐少主,反倒让好胜心极强的少主输掉了一场比赛,自己怕也是要脱层皮……
在场众人各自揣了心思,但明焕毫不在意,我行我素、众星捧月地准备就绪。
昨天下了点小雨,后花园的草坪还浸着湿意,沈均本就酸痛的膝盖跪上去,就像膝盖骨被扎了密密麻麻的眼,一丝丝的凉风从中呼啸而过,冷得他的整个下半身都失去了知觉。
马鞍被扣在了沈均的脊背上,紧紧系好,他便立刻磕头:“请主人上马。”
主人没再为难他,径直坐了上去。那时主人的身高已经很可观,一个一米八几的男性实打实地坐在背上,再加上马鞍底部的质地较硬,这一瞬间让沈均差点要整个人趴在地上,不过还好只是差点。
好在“赛马”时左右和后面都有奴才跟着,他忠心耿耿地想,总不会因为自己无能导致主人受伤。
明焕随意地用马鞭抽了一下他露出来的那截后脖颈,惬意地感受着胯下这条狗不禁抖了抖,随即便将马鞭抛给了一旁的颜溥。不用马鞭当然不是因为爱惜,只是催促他快点跑显然不是自己的目的。
比赛从一开始就宣告了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