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笨,下手这么重,该夸还是该骂?

摸了一会儿,明焕才调整好语气,状似不经意地问:“怎么这么慢?”

沈均顺从地任由主人抚摸,垂下眼答话:“家主刚才让奴才过去,询问主人近况,嘱托奴才以后要好生服侍主人、规劝主人,还让奴才摸了摸小少爷……”

“啪!”

毫无征兆地,明焕亲手给了他一耳光,力道不算重,但也绝对不轻。

不必去想缘由,主人打奴隶并不需要理由,沈均迅速将脸贴回去,准备迎接第二个巴掌,主人却没有还要打他的意思。于是沈均便大着胆子捧起主人的手,心疼地揉了揉掌心,柔声劝道:“主人,您让奴才自己打吧,或者您踹奴才吧,好吗?用手打容易疼的。”

不过是心里烦躁,听他说起那个便宜儿子,心里更烦躁了而已。其实早在掌心打到小狗脸颊的那一刻,理智上便有些后悔,可又不能小狗面前丢失主人的威严,想到这里,便伸出另一只手揪了揪小狗的脸。

“嘶……”沈均在主人手下倒吸一口凉气,双眼瞬间涌上点点泪花,可怜极了。

这副模样无疑取悦了有施虐爱好的主人,嗤笑了一声,看着他说:“看来还是没打疼,敢给我下‘指示’了?”

“不是,奴才只是建议,是请求……”沈均慌忙解释,膝盖又往前蹭了两下,“您打,您随便打,您怎么打都好,主人,您别不高……”

“你不问问我就敢乱跑,你到底是谁的奴才?”明焕就喜欢逗他,就喜欢看小狗为自己一句话、一个眼神六神无主、茫然失措,仿佛宣判世界末日的样子。

“当然是主人的,只是主人的!”沈均立刻回答。

“嗯”了一声,明焕又从揪脸变回慢条斯理地抚摸,慢得像是随时会给他下一个巴掌似的,问话也是慢悠悠的:“那你还敢离开主人身边?”

“奴才是以为您找颜溥,一时半会儿……”沈均越说头越低,不知是害羞还是心虚,“可能不需要奴才了……”

话说得含蓄,他身为奴隶,当然不敢把主人的情事挑明了讲。可自己一回来就召素来受宠、久未见面的颜溥,任谁都会误会目的无非是疏解欲望。

“哦?”明焕慢悠悠地拉长语调,俯下身,几乎笼罩了小狗的头顶,问得意味不明,“你怎么知道,我兴致来了,不会让你一起伺候?”

这话不仅仅是逗他,还带了羞辱的成分,全然拿小狗当作一个用品看待,这当然不是出自明焕的本意,只是此情此景一时兴起的一种服从性测试而已。

只见沈均微微愣了一下,纤长的眼睫毛颤了颤,遮住了垂下的眼睛,小声而犹疑地答话:“是……奴才知错……”

小狗的本心哪里逃得过主人的法眼,明焕引导似的询问:“想说什么?”

想说什么?

说自己不想那样吗?

主人从前不是没有几个奴隶一起玩过,花样和方式还十分多样,鲜血淋漓的现场,惨叫声不绝于耳,至今都令自己心有余悸……只不过从前床上的事情,向来没自己这条狗的份,自己的位置从来是跪伏在床下,恭听这一切的畜生。

所以大概是从前的遭遇至今还在限制自己的思维方式,让他没有考虑到这一点,没有想到过现在的主人,是极有可能让自己一同服侍的。

可就算是从前的境遇,他也没有想过和另一个活生生的生命一同赤身裸体、极尽谄媚地服侍主人。

其中缘由,当然不是他妄想独占主人,只是他再卑贱再淫荡,也只是奉献给主人一人观赏的,在其他人面前裸体乃至表露欲望,于人前永远有礼得体的沈均而言,是令人作呕、是违反人性的……

因为主人还在抚摸着他,他不敢离开,不敢俯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