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郝哲森叹息一声,无奈地重复重点:“Gordon为你生下了孩子,Gordon因为难产过世。”

脑内快速回忆了年月日,确定今天不是愚人节之后,明焕已经恢复了平时高高在上的沉着冷静,询问道:“孩子现在在哪里?”

“医院。”郝哲森说,“Gordon是双性人,产道狭窄,又是早产生下的孩子,所以先天体弱,我也不方便将他带回家,就一直放在医院接受照料。”

具体在哪所医院生产,刚才已经说清楚了,因此明焕直截了当地吩咐:“你去医院等我。”话一出口,才意识到和他已经不是主奴关系,便又惜字如金、欲盖弥彰地补充了一个单词,“please。”

挂断了电话,明焕从茶几上日常闲置的烟盒中抽出一根烟,又神情烦躁地抓过打火机。

在香烟被点燃之前,一直沉默的沈均连忙跪到了主人脚边,不敢直接反对,只能目露心疼地请求:“主人……”

“之前没被罚够,不长记性?”嘴里是这么威胁,明焕手上的动作却是停下了。

成了。

沈均这么想着,便伸出狗爪子揪住主人的裤腿,小幅度地摇了摇,讨好道:“那您抽奴吧,别抽烟。”

一听这话,明焕倒真的把打火机和烟扔回茶几上,对着沈均的脸扬起了手,作势要给他反手一巴掌。沈均本能地伸脸迎上去,但陡然停滞的呼吸、微微颤抖的睫毛,无疑将他发自心底的畏惧暴露无遗。

“怂狗。”明焕本来也没打算抽他,自然地将手势变为捏,揪着小狗白嫩嫩的脸蛋“训话”,“知道认怂就好,瞎逞能才是拎不清。”

主人的话沈均当然听懂了,但他装作不懂,继续求罚,以便主人发泄心中的躁郁:“奴才瞎逞能了,您打奴才吧。”

“你要是真的皮痒,我回头拿鞭子收拾你一顿。现在……”明焕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乖乖闭嘴。”

说完站起身,亲手将小狗从地上牵起来,一同上车前去目的地。

在去往医院的途中,明焕努力回忆着关于“Gordon”的事情,毕竟事实上,他对于这个sub的印象并不深。

留学生,不算顶级漂亮,但拥有超群的智商,从事高薪的工作,似乎是这样?

无非是他调教过的双性人之中的一个,非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其他双性人止步于供他探究身体构造,研究身体极限,而Gordon最终却成功地成为了自己的固定性伴侣之一。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因为这个人足够听话,作为某次调教过后,Gordon几乎“死而复生”的奖励而已。

说是之一,床事上的需求,Vittore就已经占去一半,其他人分到的次数寥寥无几。所谓固定床伴,加起来的次数,一根手指头都数得过来,最后一次,是在他回国一周之前。

其实既然性取向不为女,明焕对女穴也没有多大兴趣,不过既然多长了一个洞,他也没有不操的道理,不过是奴隶吃几次避孕药的问题。

他从未想过会有sub阳奉阴违,还把命赔了进去。

一到医院,郝哲森便远远地迎上来,满脸哀愁地道:“Gordon的尸体还在停尸房,你看……?”

Gordon是他的大学同学,也是通过他才认识了明焕,交情匪浅。刚才在电话里,声音里就是隐藏不住的伤心。

“我会安排的。”明焕应付道,丝毫不留情面地冷声补充,“死了还要给人添麻烦。”

他受不了郝哲森这副永远对自己“余情未了”的样子,便索性让他仔细认清,自己究竟能冷漠绝情到什么程度。

郝哲森果然怔了一怔,难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解释道:“Gordon只是舍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