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完毕之后,沈均窥探着主人不错的脸色,尽量平静地开了口。
“城西别墅的用人昨晚联系奴才,说Vittore半夜趁用人休息时……撞墙了。”眼看着主人立时皱眉,他下一句话不自觉说得小声了些,“流了很多血……”
“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明焕的语气里有隐约的烦躁。
不论发生任何事,都不允许惊扰到主人休息,这是刻入每一个家奴骨子里的规矩。但规矩终究是死的,主人的意志才是准则,因此沈均的回话十分没有底气:“奴才怕打扰到您休息和用膳……”
“知道了。”明焕的神色恢复如常,站起身摸摸沈均的脸颊,问道,“主人现在要过去,你想一起去吗?”
他怕小狗不想见那个人,小狗想的却是不能打扰主人和别人玩,乖巧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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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焕点头应允,恋恋不舍地收回手,温和地跟他说:“那你今天就去公司上班,好吗?你本来就是安静的人,一个人待在家里,想想都闷得慌。”
主人安排他去做什么,沈均当然都只有乖乖听话一种回应。
温柔地对小狗笑了笑,一转过身,明焕的眼神就陡然变得凌厉,来到别墅时,脸色已经是异常难看的程度。
“我让你们二十四小时盯着他,昨晚的奴才是干什么吃的?”他快步走在前方,开口便是一句训斥。
既然呼之为“奴才”,自然不用再扮演用人的角色,身后跟随的奴才当即跪地磕头如捣蒜:“少主息怒,少主息怒。”
“按规矩罚,不要再有下次。”
明焕脚步不停,直奔二楼而去。
“是、是,奴才知道了。”身后的奴才依然在不停磕头。
推开门,床上的Vittore显然一直盯着房门的方向,与他眼神相撞时,几乎立刻露出了笑,笑容里有些得意,慢悠悠地说:“你又生气了。”
别过眼,明焕一言不发地在床边的椅子上落座,视线落在他额头出缠绕的纱布处,冷声说道:“我以为你不会再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的确,Vittore知道主人最喜欢的就是他这张皮相,绝不能容忍他自残的手段包括残害这张罕见的美丽皮囊。但也正因为如此,这也是最有效的求得一面的方式。
“你说过会来看我,然而已经过去了多少天,你知道吗?”Vittore睁着一双蓝汪汪的眼睛,抱怨道。
苍白的肤色几乎与洁白的纱布浑然一色,在日光下有一种微妙的破碎凄美感。
面对这样令人惊叹的美景,明焕的神情没有丝毫改变,低沉的嗓音中充满警告意味:“这是你应得的,不要忘记你做过什么。”
“我帮助你认清你自己,你反倒怪起我来了。”Vittore的语调仍是那么恣意张扬,好奇地询问,“怎么样?失而复得的感觉好吗,有度过愉快的二人世界吗?”
“我认为你撞坏了你的头。”明焕漠然地讽刺他。
显而易见,Vittore并不打算停止这个话题:“你知道吗?沈均问过我一个问题,问我有没有跟你接过吻,和接吻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心满意足地收获了一向处变不惊的男人的一瞬愣怔,Vittore继续用外国人贯有的夸张语气说道:“很不可思议,对吗?我也这么想。”他眼里跃动着喜悦,兴致勃勃地讲述,“我慷慨地教导他,他不应该向我问出这样的问题,尤其是……同时露出脆弱的表情掩盖不住的脆弱,你真应该看看他当时的表情,那很可爱,像赤裸的婴儿一样。”
明焕胸膛里的心脏猛地一抽,他几乎都能想象到沈均当时的表情,一定是怯懦的、卑弱又隐含期待的。
这短暂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