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ttore停在铁网前,明焕策马来到Vittore的对面,迟疑地问:“怎么回事?”
因失血过多而苍白失色的嘴唇,有一朵白玫瑰花瓣凋落的破碎美感,Vittore说:“我的继母虐待我,也是她把我关在这里,以我有精神疾病的原因。”
提到“继母”这个字眼,明焕本能地感到不快:“你的父母呢,他们知道吗?”
Vittore别过脸去,不情不愿地说:“我的妈妈去世了,在我八岁那年。爸爸平时不在家里,回到那个家里,他也只相信那个女人和他的孩子。”
灵魂的缺口怎会与自己相似至此,明焕怔了怔,半晌才安抚道:“可怜的孩子。”
确实是可怜,他虽然也失去了母亲,迎来了“继母”,但是给沈娉一百个胆子,他让沈娉跪着,沈娉也不敢站起来和他说话。
过了很久,Vittore抬起那双宝石般的眼睛,眼底有波涛万顷,直直地问:“我想去你那里,跟你待在一起,可以吗?”
明焕粗略扫了一眼这道十米高的铁网,说:“你怎么过来?”
Vittore是在次日深夜过来的,他给庄园大门钥匙的持有者下了安眠药,拿到钥匙逃离了自家庄园,拨通明焕留给他的电话号码。
明焕派人为他打开了大门,带到了庄园内的药屋,拿出了事先让人准备的关于创口愈合的药箱。
Vittore没有动,低声质疑他的轻信举止:“你不怕我是坏人?”
“看你的本事。”明焕嗤笑。
Vittore挠挠头,也笑了。
隔壁庄园的仆人很快从监控上发现了主人的去向,并在对面的草坪上发现了他。Vittore对他们急切的呼喊置若罔闻,仆人们只得联系了夫人,也就是Vittore的继母。
在之后,秉承“来者是客”的基本礼仪,明焕没有阻止那位夫人的闯入。
尊贵的夫人并不像她的穿着一样得体,一见到明焕就怒气冲冲地发难:“Sir,你知道你干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吗?那个孩子,他就是一个魔鬼。”
明焕淡然回道:“真的是那样吗,夫人?”
“哦,天哪!你可以看看。”这位受尽折磨的夫人迫不及待地展示自己的伤口,隐藏在华美衣袖下的是一道又一道的疤痕,很明显是被利刃划出来的,夫人的眼皮飞快眨动,胸口急速起伏。
看见明焕原地愣怔,那位夫人适时地流下了泪水:“噢!上帝知道,他恨我不接受我,这并不要紧,可是他的弟弟,今年只有三岁。Sir,你一定会为他的所作所为感到震惊,这是一定的……”
当Vittore被用人叫到了明焕跟前,却意外地没有发现继母的身影,他确信他在后面听见了继母的发疯似的尖叫。
“你要赶走我吗?”他先开了口。
明焕的视线落在收拾一地狼藉的用人身上,疲倦地告诉他:“不是。我说服了她,我会帮助你。”
Vittore感到惊讶:“为什么?他们都说我是疯子。而且,我欺骗了你。”
该怎么回答呢,说我也是疯子,在曾经?
但什么都没必要说,明焕凝视着这个表面上如丘比特般天真纯净的男孩,不答反问:“为什么要刺伤自己?”
抿了抿唇,美丽的男孩毅然决然地下跪,膝盖扎进了尚未被清扫的碎瓷,很疼,但他抓住明焕的一只手,就笑了:“因为我和你是同一类人,我看得出来……”
翻腾的海波,鲜艳的毒蛇,摇曳的罂粟,都在这张美丽而危险的脸上一览无遗。
再不可控制地,明焕对着这张诱人的脸,猛力一巴掌打了下去,灼眼的血液应声从唇瓣间流出,染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