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换成了向上的白眼,不看他。

“主人,您理理奴吧。”沈均黑葡萄似的眼珠子干净清澈,闪动着纯粹委屈和无措。

不知道爬了多少圈,明焕抬脚踩在了沈均的肩头,状似不耐烦地嘟囔:“别爬了,动来动去的,让人心烦。”

沈均见主人终于愿意开口理他了,开心得歪着头用头发去蹭肩头上主人的小皮鞋鞋面,嘴上乖乖求饶:“主人,奴做了什么让您生气的事吗?对不起。您别不理奴,好不好?”

明焕放下脚,走到椅子上坐下,一张软乎乎的小脸上还是一脸不高兴。

沈均跟着爬过去,小奶狗似的,继续用软软的头发蹭着主人的小腿,哄着他的主人,疏解主人的情绪。

好半晌,才听见主人憋出一句意味不明,却十足气呼呼的三个字:“你笑了。”

“啊?”

“你对别人笑了,女孩子。”明焕低头玩着手指,不满的目光只落在手指上,又微小又模糊的声音还有一丝委屈,“我都看见了……在教室。”

沈均也委屈极了,亮晶晶的眼睛诚挚地仰望:“主人,奴不知道。奴连朋友都没有,奴只有您,奴不知道什么女孩子……”

明焕急了,又从椅子上跳起来,一位小朋友委屈巴巴地指责他的小狗:“就是和我同桌,你、你、你还脸红了!”

沈均一听,低下头去,却不是因为被抓包,而是因为不知道该不该说出真相。

但他打翻了醋坛子的小主人并不知道,还以为他是羞愧地默认了,明明是自己亲眼所见,自己开口质问,这会儿却坐在地上耍起了赖,身侧的两只小手急切地在地上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