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笑了一声,“兄长又何必呢?只不过是想一同玩耍罢了。”

轩辕羯这才记起手里的阮软。

原本聒噪给他找麻烦的小子此刻小猫儿一样温顺,一声不吭的低着头。

“你想要这小子?”轩辕羯若有所思的问。

楼枭淡淡道,“不过看他长的漂亮罢了。”

这话轩辕羯虽然认同,但还是不信,又拎了拎手里的少年想看看是长了怎样的三头六臂,会令草原上性冷淡出了名的战神楼枭产生兴趣。

阮软有所感应般的仰起脸,楚楚可怜的与轩辕羯对视,“麻烦你,千万别把我交给他,先谢过秃头大哥了!”

轩辕羯:“……”

阮软:Q_Q

轩辕羯将阮软往前一推,哼了一声,“他是你的了。”

阮软假装不情愿……实则难以掩饰的迫不及待,如归巢的小鸟般冲进楼枭怀中。

楼枭漫不经心的揽过阮软的肩膀,搭着人就走。

出了大门还没等拐弯,阮软猛的抬手就将男人脸上的青铜面具摘下,露出那张令他想念了几个月的可恶的脸。

“果然是你!”阮软郁闷道,“你戴面具干嘛,害我以为你毁容了,吓死我了!”

没想到分离几个月,在这样的局面下再一次相遇,阮少爷第一关心的居然是他的脸,简直令楼枭哭笑不得。

只能说不愧是阮大少爷吗?

楼枭取回阮软手里的面具拿在手上,语气平淡的说,“因为有不能见的人。”

“什么不能见的人,你只是单纯不想被我认出来吧!”阮软一针见血的控诉道,“否则你刚才明明一直都在宴席上,为什么最后才出声?”

楼枭:“……”

真没想到,阮少爷也有长了脑子的一天,居然如此敏锐,实在令楼枭感到吃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阮软气的直跺脚,拽着楼枭的领口质问,“你丫的什么意思,玩腻了就扔?操你大爷的,亏我还一直担心你,你还是人嘛你!”

楼枭站在那任由阮软又踢又锤,猝然间抓住他的双手。

阮软抽手又抽不动,顿时火气又来了。

一直面无表情的楼枭微眯眼眸,垂脸凑近,威胁般的低语,“我的少爷,你现在是不是还有点没搞清状况?大兴已经亡了,我是敌军统帅,而你是我的阶下囚。”

阮软呆呆的看着楼枭。

楼枭静静的等待着阮软对于亡国的看法,以及与自己的国仇家恨,势不两立。

谁知等了一会儿,却等来了阮软蓄满泪水的大眼睛。

“你吓唬我!”阮软得出结论,眼泪汪汪道,“你都知道我这么惨了,还吓唬我,你怎么这个样子?!”

楼枭:“……”

“你知道我这几个月怎么过来的吗?”阮软含泪控诉道,“你是连一封信都不给我写啊!报个平安会死吗?小爷我亲爹亲妈都不要了,现在都不知道他们在哪!床都上了多少次了,居然还不知道你的真名!方才席间还被死秃头揩了一手油,今晚我还能吃得下饭吗?”

楼枭茫然的张了张嘴,“啊……”

“啊什么啊?!”阮软又拽了拽自己的手腕,“你抓的我好痛啊,手都快断掉了!”

楼枭只得松手。

阮软擎着被捏痛的手腕当罪证,举到楼枭眼皮子底下,“你看看,都捏红了!呜呜呜……”

原本冷若冰山的楼枭终于被阮软哭的没辙了,接过阮少爷被捏红的爪子叹了口气,“别哭了,我给你吹吹。”

这个男人终于又一次向自己低下了头,温柔的吹着他的手腕。

微凉的气息如一根轻柔的羽毛,撩拨的阮软心里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