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侧头看了撞上来的阮软一眼,便端着酒盘快步离去。

阮软不知怎的愣在原地,被那一眼看的心跳如擂鼓,下意识想要阻拦男人的去路。

“等等……”

但他的手还没抓上男人的衣角,便被闪身躲开,加上阮软确实有点醉迷糊了,这下子直接抱到了柱子上,疼的呲牙咧嘴。

再回头寻找时,男人已不见了踪迹。

“妈的,该死的奴才!”

阮软又气又急,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着急,抓耳挠腮的在原地无能狂怒,“有本事别让老子逮着你!”

阮软的跺脚狂吠惹来了船上的龟公,见阮软穿着华贵,长得又细皮嫩肉,搞不好是哪个官宦世家的公子……虽然能来船舫的哪个不是身家显赫,船公一个都惹不起,立马笑脸迎上来:

“公子这是怎么了,那么大火气?”

“他妈的……”阮软刚要开骂,眼珠子转了转,压着火气低声问道,“你们船上的船奴多少银两?我想买一个。”

“这……”船公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这得看公子相中哪个了,船舫上侍奉的奴隶来路各不相同,像普通船妓只要一千两一个,若是战奴则需要五千两,并需官府保证文书。”

好家伙,普通的都要一千两!

阮软顿时歇了心思,胸口的无名燥火消失的无影无踪,摆摆手示意算了算了。

一瞬间索然无趣的阮软想回自己的船舱,谁知还没来得及推门,就有一人被踹的横飞出来,差点儿砸到阮软身上。

“卧槽,长不长眼睛,压老子脚了……宿、宿平兄?”

阮软刚跳脚骂完,却发现被踹出门的竟然是自己的狐朋狗友宿平,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直喘气,痛苦呻吟的力气都没了。

由于宿平被打出门的动静太大了,两边船舱的门都拉开了,不少恩客搂着妓子上前围观,船公更是一脸大事不好,上来搀扶丞相公子。

“诶呦宿公子,你咋成这样了?哪个杀千刀的干的!快滚出来,知道打的是谁家公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