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

相月吃力地挤出完整的拒绝,手指勾着他颈上的项圈,勒紧他的喉结,迫使他无法再大口吞吃淫靡的黏液。

张鹤乖顺地咽下最后一点,眯起眼睛享受被迫缺氧的感觉。

她给的痛楚,也都如此甜蜜。

张鹤得了项圈,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连出门的时候都偷偷戴着,在家更是突破相月想象极限的黏人。

还格外喜欢给她口交,舔她的身体,捧着她的脚含她的脚趾。但这种单方面的讨好,又让她无法像先前被求欢时那样狠下心拒绝,教他什么叫令行禁止。

“这个生日礼物,还有附赠品,你要吗?”

相月终于想到了办法,点着他的项圈问他。

张鹤自然眼前一亮。

相月就又去借了锻造室,做了和项圈配套的东西。

是个防咬器。黑色的金属笼罩着嘴,透着封闭与禁忌;和项圈同款的软金属带绕过脸侧和脑后,紧密管束一切未经许可的冲动。

野兽被拔了爪牙,自愿困入囚笼,被拘役,被驯服。

甚至还有金属搭扣连接项圈。相月本意是让防咬器看起来更像成套的“附赠品”,没想到会缚住他无法昂头,像被打碎一身反骨的困兽,看起来更……色了。

她真的是陪他看了太多有颜色的片子,思路完全不对劲了,竟然能做出这种东西。

相月破罐子破摔,被子蒙头自顾自睡觉,留张鹤一脸兴奋地趴在床边看她。

……算了,他很喜欢,她也达到了目的,不对劲就不对劲吧。

番外三·诗与狂生

番外三·诗与狂生

乌卓在还是个小兵的时候,有过一位挚友。

挚友名周游,清隽才俊,落魄贵族。怀着保家卫国的赤诚理想从军,在那群只求今日耽酒肉的杂兵堆里,格格不入,也理所当然地被孤立。

却与乌卓一见如故。

他们整日相伴,从晨至晚,一同训练,为重振帝国的远大志向而一起奋斗。那时候,流的血和汗都是甘甜的。

周游嗜诗书,有种刻在骨子里的天真的浪漫主义。他曾说,待佐尔坦帝国重新名扬星际,他就退伍,去做吟游诗人;那时候乌卓定也是个英雄人物,他会将他的事迹,颂扬、传播、永存。

乌卓大笑,与他饮酒。道,若有那天,他也会和他一起,走遍每一片星域。

但事总与愿违。

休假时,他们会一起上街闲逛,了解民生。那时候的帝国也像它的主人,透着垂垂老矣的死气;他们的同袍也都极尽享乐,压榨平民,用短暂的军人身份为自己敛财夺色。

少年人心高气傲,彼此许诺,要做力挽狂澜之人。

可是怎么才算力挽狂澜呢?

周游说,帝国的做法太极端,倾力养兵反而养了有祸心的兵,养得军方骄慢自大不顾平民;反观拉斯洛联邦,就不会这样。

乌卓清楚记得他说的每一个字,也记得自己如何回复。他说,两边境况不一样,帝国就是得要专权。

周游看他的眼神很失望。而年少时的乌卓只觉得恼羞且刺痛。

像联邦的相将军那样才算英雄!

那你去啊!你还记得自己贵族名头是谁给的吗!

他们像所有年轻气盛的朋友一样政见不合、爆发争吵,却同样骄傲、不肯低头。周游与他割席,又遭排挤,很快便消失在乌卓的世界里。

乌卓陆续听说挚友的叛逃,被帝国追捕,又紧接着销声匿迹。

他觉得他不可理喻,他觉得他荒谬可笑。乌卓连带拉斯洛联邦也恨上如果不是联邦,不是那什么相将军,他也不会失去唯一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