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奇点吗?

张鹤只觉更加腹热心煎,手脚发冷,强撑着理智。他手边没有探测器,只能按飞往的朝向预估,将奇点的可能位置纳入计算,重新确定最佳攻击落点。

不能伤到她,还得足够引起偏航。

敲下确认的那一刻,连心脏都停跳了。

相月觉得,如果她早知道是张鹤,她就算是被甩得想吐,也会忍下不骂人的。

这一下冲击力过强,机身被冲撞得猛一转向,她差点像块摔扁了的豆腐一样拍在外壳上。胸口的圆牌终于停止震动,相月无暇顾及,紧握着弯刀调整姿势,重新适应同样很不舒服的新状态。

好在虽然因侧面受力不停旋转,但速度也比之前慢了很多,转速也规律,在她可适应范围内。

相月转头,试图看一下这一炮是否来自友军。但视线受阻,也只好继续致力于熔穿外壳。她这人确实过分,脱离了奇点的威胁就少惦念了几分张鹤,专注眼下的弯刀和战斗机,以及分神思考怎么应对里面的乌卓。日=更肉{群\九二=四壹/午妻$六<午&四

这么久没动静,不会是晕过去了吧?

……倒是很有可能。刚刚那下实在太凶,里头那位怎么说也有六七十岁了。

最好还没死,她对虐尸可没什么兴趣。

先前咬自己舌尖那下还没怎么愈合,口腔里都是铁锈味,小腿也还隐隐作痛。架不住相月报仇兴致高昂,没受浑身伤痛影响,很快就豁开了门。

通讯不合时宜地响起。

……是张鹤。

后来与他双双坐在星舰上的医疗室,相月看着他红着眼眶的样子,又不合时宜地想起他救她的时候,那个糅杂了愤怒、哀怨、又爱又恨的眼神。

“两位,没事了请回房,隔壁随便刷个休息间也行。”

星际战舰上随行军医宝贵,面对这两位武力值点满的顶头上司也敢直言赶人。

“……走吧。”相月起身,讪讪地去拉张鹤的手。血肉模糊的手背经过治疗,还余着新生皮肉的粉色。

等回了只有他们俩的房间,张鹤反手紧握她的手腕,将人推倒在床上。

动作看似很凶。然后眼泪流了她满脖子。

“你有没有想过我……那么危险,杀了他就比和我一起生活还重要吗?”

“对不起嘛……我确实是冲动了。杀他也是想着之前十五年你太辛苦,报仇心切不够清醒,当然还是你重要的。”

“你不要骗我。你哪怕不爱我,也想一想斯越,你昨天还和他说很快回去,今天呢?是想回去个尸体吗?”

“爱你的爱你的,不要哭啦……”

“你说永远爱我的,你说永远不离开我的!你不能不要我,求你……”

张鹤哭得比荒芜星那夜更放肆无忌。那次是失而复得后的惶恐,这次则是差点眼睁睁失去她的悲恸,如果相月真的出事,他是一定会毫无顾忌地立刻追随而去。

相月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叹着气轻拍他的后背,整个脖颈前胸都被他哭湿。她知道这次大概要花更久来安抚他,但也自知理亏,在自家大狗身上花多少精力都是应当的。

“对不起,不会再有了,再也不做这些危险的事情,一定先考虑你和斯越。”

张鹤这次哭得太以泪洗面,平日再好的自控力和演技也兜不住,声音都是抖的,“先考虑我。”如果要在他和相斯越之间取舍,也要选择他。

相月心疼他哭成这个样子,急着哄他,没听出来有什么不同,顺着应下,“先考虑你。别哭啦,要亲一下吗?”

张鹤垂着通红挂泪的眼睛看她,凑上去咬她的嘴唇,却也不怎么使劲。

“……你就仗着我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