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走正门,私闯民宅可是犯法的。”裴泠觉得男人这会儿真是急昏头了。

李允晟智能被青年拉过了别墅门口,裴泠给云诗发了消息,没过多久、大门就被轻轻的打开了。

面容姣好却憔悴的女人穿着居家休闲的衬衫长裤,也是一副苦相,见到裴泠与李允晟二者面色才好了点,侧过身让他们进来。

仅有过一面之缘的女人让李允晟赶紧上楼,说:“云岭的房间你认识吧?赶紧去,我把钥匙交给你,我怕他在房间里出什么事…你赶紧去看看……”

钥匙是她早上偷来的,作为姐姐的长女实在是心疼亲弟弟被这么囚禁起来,本想亲自上去看看的、但既然裴泠带李允晟来了,不如把这件事交给弟弟的男友。

前些天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云父居高临下的坐在椅子上,面前是跪着的云岭,赤条条的身子落下了好几道红痕,有些甚至都发紫了。

云母在一旁掉眼泪,一个劲的劝:“你别打小岭了!”

“我不打他?不打他就能找个男人带回家!上一次的事情我能当他只是玩玩,想和那个男人结婚?没门!”云父的声音极具威严,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这个儿子他也要罚。

云母哭得梨花带雨:“你就这么打他,浑身都是伤!”

东亚父母都有一个通病,就是控制自己的子嗣在他们定好的人生轨迹上成长,如果枝条长歪了,那就打、打到回归正轨为止。

二十几年不过弹指一瞬,当云岭以为自己的人生掌控在自己手里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所做的不过是由父母意料中的、预定好的。

若是以往,云岭被打两顿也就没事了,就如同他孤身一人被送去英国的那个晚上,坐在迈巴赫的后座,看着窗外落下的雨滴、疾驰而过的车子那是他第一次服软,也是最后一次。

云岭倔强的挺着背,感受着背脊上传来的刺痛,生理泪水不住的从眼角流下,刺的他双眼发酸。

他一声不吭的挨打,只有在云父问他“知错了没?”之时才会回一声:我什么都没做错,哪来的知错?

等云父打累了,他才被剥了衣服塞回了房间。

光是想到这些记忆,云诗便觉得触目惊心,她抿了抿唇、终究还是未把发生的事情告诉李允晟,只是拍了拍他的肩,无声的指了指二楼。

男人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