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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致猜到你为什么跨越时间线，来到当前的宇宙。我只想问你三个问题，你也只用回答‘是，否，我不能说’，这样可以吗？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头脑，思维，你在另一个空间所见所想的一切。”

阎知秀点头：“你问吧。”

理拉赛沉吟道：“?k是怎么死的？”

阎知秀立刻道：“我不能说。”

理拉赛轻轻地吸了口冷气，陷入缄默。

?k思索了两分钟，接着提问：“我们在吗？”

阎知秀摇头：“不在。”

理拉赛双手按住太阳穴，额边的金冠太过碍事，?k皱着眉头，一把扯下来，丢在一边。

“我们不在多久了？”?k的最后一个问题。

阎知秀踌躇一下，摇头。

智慧之神的目光紧锁人类：“不能说？还是不知道？”

“数不清了，”阎知秀说，“我不知道。”

透过他，理拉赛的目光仿佛一瞬跨越千万年，抵达了遥远终末的尽头。

“我明白了。”?k轻声说，“我没有什么需要问的了。你……”

?k张着嘴巴，却挑不出自己该说的词句，犹豫半晌，方才轻声道：“你做的这一切，很了不起。”

这一刻，?k忽然就对面前的人类升起了由衷的敬佩之情，爱慕之情――他们是一样的存在！都背负着旁人无法想象，不得言喻的秘密，?k出于自毁的倾向，以及对虚无与生俱来的警惕，创造了那个独一无二的方案，而面前的这个人，却是毋庸置疑的，新宇宙的开拓者。

“你改变了命运，是吗？”理拉赛敬畏地低语，“不光是一个神的命运，还是我们所有存在的命运，以及这个被蛾翅支撑起来的，全宇宙的命运！我……我从没见过像你一样的人。”

阎知秀忍不住微微一笑。

“我也是，”他说，“我从没见过像你一样的神，那么聪明，又那么可恶。”

听见这话，理拉赛不由开怀大笑，笑声中饱含温暖的激情。

然而在另一边，德斯帝诺不胜其烦地摆脱了战神的胡搅蛮缠，循着空气中的波动赶到附近时，?k所见到的这一幕，这和谐有爱，其乐融融的一幕，令主神也僵硬地立在树后，手指不自觉地寸寸收紧，扣进坚固厚重的树皮。

妒火在?k的心间熊熊燃烧，煎熬着神明的理智，?k用力吸进一口气，闻到的都是五内俱焚的焦糊味。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