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好奇,家族里的每个神都在好奇,但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k,?k们,都对安提耶的状态充满妒忌,甚至感到隐隐的恨意。
――安提耶为什么如此心满意足??k的灵魂变得轻盈,好像有什么别的东西,健康的,快乐的,明亮的东西,填满了?k的心胸,令?k富足美满。?k整天笑啊,走神啊,幻想啊……出现在这个家庭里,是多么水火不容的气场。
“你对?k做了什么?”银盐终于问,“你是怎么做到的?你用了什么秘术奥法,迷惑了?k的心灵?”
阎知秀毫不避讳,他双手抱胸,直截了当地道:“我给了?k拥抱。”
“……拥抱。”
“很多拥抱。”阎知秀说,“我本来想说大概比你们给?k的拥抱还要再多几百倍,但转念一想,你们给?k的拥抱应该是零,所以……”
银盐不赞成地批评:“荒谬。”
“你要是想,我也可以给你拥抱啊,”阎知秀耸耸肩膀,“哦,不止是拥抱,除了拥抱,我还可以倾听你有什么烦恼,给你一点鼓励,或者是嘲笑,然后我可以挠挠你领口的毛毛,给你马杀鸡一下――你懂的,我很喜欢毛茸茸的家伙。”
“你把?k当成你的小宠物,”银盐勃然色变,脱口而出,“你侮辱?k的尊严,你把主神当成什么?一条摇尾乞怜的狗吗?!”
“宠物起码是要宠的!”阎知秀严厉地回击,“但是你们,我看不出这个家庭给?k,或者给你带来了什么。是的,?k是主神,但?k比我遇到的流浪儿还不如,起码流浪儿还可以交朋友,不用受家人的打骂,满身是伤地跑到我这儿来哭!”
银盐受了他挑衅的注视,竟一时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反驳。
“顺便一提,?k也可以鼓励我,嘲笑我,朋友就是要平等地嘲笑对方,不过?k心地很好,通常不会对我这么做。”阎知秀冷冷地盯着?k。
“在质疑我之前,你最好想清楚,你这个家庭里每个成员的身份都是失职的,兄长不像兄长,小辈之间跟斗鸡一样撕得你死我活。我听说你的权能是创造和守护,既然你守护不了任何东西,就别把这份挫败发泄在一个外人身上吧,这可不太体面。”
银盐难以置信地盯着他。?k不敢相信:这个人类在训斥自己吗?他真的敢,而且真的这么做了吗?
?k沉声道:“你就不怕――”
“我要维护朋友,就不会害怕。”阎知秀冷笑道,他的语气涌动着怒火,“我可以说,我经历过的事,远比一个失职的主神可怕得多!”
银盐一下反应过来,?k忽然感觉到了莫名的委屈,下意识辩解道:“不是我打伤的?k,是奢遮……”
“但你也什么都没做,不是吗?”阎知秀眯起眼睛,锐利地打量着?k,“你只是个旁观者,还趁?k不注意,一路跟到了这里,要窥探?k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