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纰漏,不敢利用欲望的破绽来为自身谋求永恒利益?为了将命运的乱线一手支配,我们经过多少筹划,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你们真想因为一个小小的,铆钉般的罪人,就损毁方今七环美丽繁荣的新局面吗?”
??一半艳丽,一半可怖的面容上燃烧着欲望的强烈火炎,其他领主都沉默不语,唯有暴怒咆哮着回应了??的煽动。
“很好,既然我们有了共识,那就这么办吧!”暴怒厉声道,“几千年来,塑命者就像悬浮在我们头顶的以马内利之枪,我早已厌倦了??的威胁,厌倦了??还活着这一事实!既然我们不能亲手杀了??,那就让??自我了断,陪着那个下贱的罪人去到湮灭尽头,永不复还!”
死寂中,七枚形态各异的僭主印章先后盖下,令尖塔在震耳欲聋的巨响中撼动。
另一边,盛玉年正在毁尸灭迹。
打心眼里,他不太想让这件事被穆赫特知道。老天爷,他能猜到穆赫特发现有恶魔来刺杀自己的反应,既然??早打算把自己揣在兜里随身携带,那知道这件事以后,要把自己藏在嘴里保护安全,也是可想而知的结果。
还是放过我吧,大哥。
盛玉年面无表情地盯着恶魔的遗骸被烧成一摊血水,渗进蛛丝编织的地毯当中,紧接着,他拉开房门,轻轻吹个呼哨,召唤出一堆小蜘蛛。
“换掉我房间里的……”盛玉年想了想,“算了,把我的房间换一层皮,给汇报穆赫特的时候,就说我看烦了那些装饰。”
小蜘蛛嘶嘶地跑了,盛玉年深深吸气,仍嫌不足。
此刻,躁动的杀意还在他的每一颗细胞中蠢蠢欲动地翻腾。这些天来,他胸中积压的憋屈感和施虐欲日益暴涨,尽管处决了三头杀手恶魔,可他还是觉得哪里缺了点什么。
――那些恶魔不会尖叫,不会哀嚎,??们翻滚痉挛的姿态固然可爱,依旧在盛玉年这里差着一口气!
他把染血的手帕慢慢揉成一团,攥在掌心,缓步踏入穆赫特的巢穴,在那里,雄蛛正急躁地团团转圈,等候他的出现。
“你回来了!”穆赫特一在蛛网上感应到他的脚步,便急不可耐地扑过去,“我等你等了好……!”
盛玉年张开五指,一把扯住雄蛛的长发,用一个血腥猛烈的吻打断了??喋喋不休的倾诉。
他撕扯着穆赫特的舌头,将恶魔的嘴唇狠狠咬出了血,再把那些炽热火辣的毒血咽下肚子。穆赫特瞳孔骤缩,交错着跌撞,犹如一个天降金山的乞丐,只顾着迷迷瞪瞪地发呆。
“你是光长了眼睛,只会看?”盛玉年不耐烦地问。
穆赫特当然不是光长了眼睛,??还多长了一对犄角,八条步足,更多獠牙,以及属于恶魔的怪异器官。
巢穴外的水晶灯亮了再暗,暗了又灭,蜘蛛窝里的巨网可算停了激烈的动静,仅余微微的波涌,犹如潮水徘徊不定。
盛玉年骨肉酥软,浑身酸痛。他被嘬了一身青青紫紫的印痕,只在腰间盖了一层轻薄的蛛纱,这会儿懒洋洋地躺在高处,怀中枕着颗蜘蛛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拿手指梳理??的红发。
穆赫特神情恍惚,魂飞天外,整只蛛不知今夕是何年。
??的灵魂,??全身的精血,都仿佛凝聚在了头发上,叫盛玉年用小指头缠着,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想怎么支配就怎么支配。
盛玉年发泄了一腔鼓噪的杀欲,眼下看穆赫特也不是那么面目欠揍了。他忽然问:“婚礼定在什么时候?”
“什么?”穆赫特张开四颗眼睛,错愕地抬起头。
现在??真的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了!
“一周后?两周后?还是三周后?”盛玉年嘲笑道,“我了解你,你的耐心不可能超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