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终于从柔软舒适的地毯触到了冰凉的地面,易汝爬进了卫生间。

但身上的衣服发箍尾巴都没有摘下,她忽的想起贺景钊的警告没有他的允许,不许擅自摘掉任何他给她戴上的东西。

易汝顿了一秒,紧接着弯下腰,将手伸到臀缝中,咬牙摘掉了那根尾巴。

哐当一声,尾巴被丢进了马桶旁边的垃圾桶里。

……

易汝饿了。

直到饥饿感已经足够明显,贺景钊还是没有来。

终于,在易汝几乎饿晕的时候,贺景钊来了。

易汝当时已经没有力气爬上床,而是从靠坐在床沿的姿势变成了无力的侧躺。

贺景钊亲手拿着勺子把食物给她喂了下去。

但这个过程中没有发生任何肢体接触,易汝全程是躺在地毯上被喂进了水和食物。

贺景钊没有说多余的话,只带来了两个问题和一句警告。

“阿汝害怕什么?”

“又渴望什么?”

“如果阿汝死了,很清楚后果吧。”

……

之后,贺景钊出现的频率骤减。

易汝每一次刚好感到饥饿的时候,门会打开,再迅速关闭。

门边的一只盘子上会放上一份食物,有时候是三明治、饼干、面包、糕点,有时候是水果,有时候是牛奶。

易汝可以拿起固体食物坐在地毯上吃掉,但绝不可能喝下牛奶。

牛奶就那样原封不动地被送来,又被送走。

贺景钊今天来了。

分明熟悉的声音变得多了一丝久违:“考虑清楚我留下的问题了吗?”

易汝抿着嘴。

贺景钊无言地捉起她的手指,套了戒指上去。

抱起她,做爱,接吻,洗澡。摘下戒指,丢到地上,关门,离开。

前几回,整个性爱过程中贺景钊都没有说话,他极其温柔地爱抚和亲吻易汝,分身娴熟地顶弄进蜜穴,不论易汝愿不愿意,最终结果都是被呻吟着操到高潮。

空气中无时无刻不透着诡异的安静和压抑的呻吟。

第五次时,贺景钊轻轻用舌头舔舐易汝,易汝忽然头皮发麻,想起了斗兽场那些咬着她四肢的野兽。

太安静了,她绷紧神经,凝神去听耳边的呼吸是否属于人,直到听到喘息声才微微放松。

她又魔怔地去极力感知插进穴里的东西的形状,确认它也是熟悉的。

僵硬的身体柔软下来。

但接下来后背温柔的舔舐骤然变成狠厉的啃咬,易汝像是又被瞬间扯回了斗兽场,惊惶地下意识开口确认:

“贺景钊……是你吗?”

声音都是抖的。

贺景钊依然沉默着,他伏在易汝身上更深地凿入进去。

等到射在易汝的穴里和胸上,才不紧不慢道:

“我们的第一课,是回答我的问题,以及不要对我撒谎。”

……

门关上。

门打开。

中间隔了很久。

也许并没有很久,但对易汝来说是的。

她的心态变了。

开门声响起的时候,易汝正无聊地坐在地毯上重复数着脖颈上牵引链的锁扣数量,大概是沉默和黑暗很容易把人逼疯,易汝觉得自己的思维变得有些迟缓。

贺景钊从背后拥住了她。

戴上戒指,平静地重复:“你害怕什么?你需要什么?”

贺景钊每次都会问这个问题。

易汝的感官集中在后背炽热的温度上,贺景钊很久没有抱过她了。

她迟钝地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