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异常平静地问:“是你自己过来,还是我过去。”
受惊的小仓鼠恨不得钻进墙里,双手环抱在胸口,依然在指控他,声音里带着令人怜悯的哭腔:
“贺景钊,是我有错在先,但你还没有报复够吗?”
报复?
原来她认为这是报复。
于是他故意道:“不够,一辈子都不够。”
那人果然崩溃地流了眼泪,她以前并不爱哭,但现在却总是在他面前流泪。真的很可怜。
然而残忍的凌虐欲一旦催生,便如同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想要更多,想要看到更多面,无论是欢乐还是眼泪,不论是动情的声音还是战栗的哀求。欲望淹没理智,眼前人的一切他都不能割舍。
“阿汝,过来。”
他猝然沉声命令道。
易汝被这个低沉凶狠的语气吓得一抖。
但她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她得离开,就算很喜欢贺景钊又怎样,她做了那样的事情,又是强迫又是羞辱,半点没有了以前对她的尊重。
更何况,就算是施受虐游戏的实践,受虐者也可以随时通过安全词结束游戏。
贺景钊完全无视她的意志,决不会给她叫停的机会,分明就是单纯的暴行。
空气中很安静。
易汝无声地和贺景钊对峙着。
不知过了多久,易汝才认命似的,低低叹了一口气,缓缓抬脚朝着贺景钊的方向走过去。
贺景钊眸中的冷色稍退,但就在下一刻,易汝飞速躲进了浴室,重重甩上了门。
易汝胆战心惊地反锁上了门,听见门外缓缓逼近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