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之前不是还故意收拾他们吗?
“叶老的面子总要给。”翟庭琛没有多言,“去办就是。”
“……好的。”
虽然不懂,但徐峰懂一个道理,那就是二爷肯定不会错,二爷交代的,只管去做。
自他上位开始,由他定下的决断从未失误过。
“我这就去打。”
徐峰匆匆出门,正好与重新要进去的严恒碰个正着。
“怎么了,这么着急?”
徐峰朝后看了一眼,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这就是可以说的意思。
他干脆站住脚,当着严恒的面拨通了电话。这么那么一说,电话那头什么反应他不知道,但他能清晰的看到严恒的脸色慢慢变了。
从隐隐的讥诮到慎重,最后是他也看不懂的复杂。
严恒的目光越过他望向里间,因为玄关遮挡,并不能看见客厅的情景,然而他能想象得出那个画面。
他定然是闲适的、波澜不惊的,就像是面对疾驰而来的汽车时一样。
叶家因为一个天权项目大伤元气,叶骁的自尊心也被他击得七零八落,这时候本是世代交好的郁家摩拳擦掌,试图趁他病要他命,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反过来抬叶家压郁家。
是不想让郁家就此做大、养虎为患,也是在尚未烧旺的火上浇了一勺油。
这把火最终会烧到什么程度,只怕也要受他掌控。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严恒喃喃,或许今日种种早在他预料之中。
“什么云、什么雨?”顾茉莉捧着犹带有露珠的花束,轻快地跳上台阶,“你在念叨什么呢?”
严恒看着她笑意嫣然的脸,突然问:“之前你说我像陈矩,那翟二爷呢,你觉得他像谁?”
有风起,摇曳的花瓣簌簌作响。翟庭琛攥着佛珠,听着那头清悦的女声道:
“他不像谁,他像一句诗。”
“哪句?”
“练得身形似鹤形,云在青霄水在瓶。”
他不信佛,只是在修身、修心,就如同那云、那水,本质都是水,无论什么形态都能安定自在,无论什么境况,他都能平和、宁静的去面对。
“于无声处听惊雷,于无色处看繁华”,他理性、自律、克己复礼,但也“高高在上”。
同样好比水和云,虽然都是水的一种形态,但它们各自又都有其无法更改的规律。云放不进瓶中,水飘不上天空,无论水怎么躲避,头顶始终有片云。
严恒怔住,顾茉莉将花束塞进他怀里,望着门内灿然一笑。
翟庭琛啊,不像谁,他只是过于像位帝王。
谁在谁的位置,谁是水,谁是云,什么时候分化他们,什么时候平衡,他做得如火纯青。
这是御人之道,也是帝王心术,可他好像天生就会。
天赋异禀吗,那又是谁给的天赋?
“游戏”策划,还是
直播间弹幕上仍有人在讨论华夏新出的公告,她瞧着瞧着,忽然弯起眼。
或许,这个世界的秘密远不止如此。
??[20]京圈茉莉花二十
人活在这世上,谁还没有几个秘密?
顾茉莉站在商场门口,看着刚从出租车上下来的男人。
一身简单到极致的打扮,黑色衬衣、黑色长裤,脚下一双干净却不甚起眼的运动鞋,头发整齐,但显然并未怎么打理。
走过来时身姿如松,长腿笔直修长,风一吹,衬衣微微鼓荡,隐约可见胳膊上结实的肌肉,与清俊秀气的面容形成强烈的反差感,自带的独特气息让他仿若行走的荷尔蒙,一出现便吸引了众多行人的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