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锴失落的垂下眼,又被拒绝了……
然而很快他再次打起精神,她没有怒骂他,也没有赏他巴掌,是不是说明她对他已经有了些许在意?
相比起一开始她懒得理他,甚至隐隐有点排斥,现在她会纵容他偶尔的“冒失”行为,比如去她家。
她在接纳他的靠近。
想到这里,陈锴眼里重新有了亮光。万里长征才走了一百步,只要坚持不放弃,总能到达彼岸。
他自己将自己哄好,又去磨蹭顾茉莉,像只小狗一样在她左右来回晃动,不时用眼睛觑着她,仿佛在辨认她是否在生气。
顾茉莉一回头,就对上他亮晶晶的眼,带着讨好和不安。
她有些无奈,陈锴有时候真的挺像猫,品种昂贵、外表漂亮,时不时朝你伸个爪子,却又拿捏着分寸,不会伤到你,可也让你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然后一步步的,等你回过神时,他已然在你身旁占了很多位置,陪伴了你很久。
说不清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但顾茉莉不讨厌。
她伸出手揪了揪他的头发,他便乖乖的低着头任她在脑袋上揉搓。
每当这时候,他不撒娇、不耍赖了,也不会趁机得寸进尺,只会安静的、老实的卧在她身边,和她一起享受着这一段静谧的时光。
更像只猫了。
顾茉莉忍不住笑,像是摊开了肚皮在晒太阳,浑身透着股慵懒。
只是汽车内相对狭窄的环境不允许他再舒服下去,车外的人更不会同意。
笃笃的敲击声又一次响起,不紧不慢。
蔚长恒单手插兜,看着车门终于打开,陈锴率先从车里下来,睨了他一眼,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这样的情景让他不禁想起几年前,也是他,打断了他的第一次表白。
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呢。
“什么时候来的?”他绕过车头,一边拉开副驾驶的门,一边问。
并没有问他怎么也在这里。
这家伙惯会献殷勤,打着长辈的幌子,时不时过来刷存在感,每次他过来,十次里八次他都在,他早就习惯了。
“不愧是好‘外孙’啊,就是孝顺。”他似笑非笑,不知是调侃,还是讽刺。
蔚长恒没说话,因为顾茉莉下来了。
果然她皱了皱眉,“陈锴。”
只这么一声,陈锴就闭上了嘴。再怎么说,顾玉绪都是她的亲生母亲。
“姑姑姑父也来了?”顾茉莉看向蔚长恒,见他额上有撮头发落下来,挡到了半只眼睛,不由抬起手腕拨开。
“又长长了。”
“是吗?最近忙糊涂了,都没注意。”蔚长恒随意拨弄了两下头发,“明天就去剪。”
连头发长了挡眼睛都没留意到,这得有多忙。
顾茉莉担忧:“最近睡眠怎么样?”
“还行。”
蔚长恒含笑看了看她,在京华园就能睡得不错,一旦离了那里,仍是非常糟糕。
因为那里有她的气息,哪怕隔着楼上楼下,可将窗户开开,好似夜风也能将那股香气送来。
或者,不是香气,而是知道她就在楼下,他就无比安心。
顾茉莉也看他,如果说一开始的一两次都是巧合,那么在经过了这几年,很多次他在她身边待着待着就睡着的情况后,她确定了一点他的睡眠似乎与她有关。
这也是当初选房子的时候,蔚长恒选择住在楼上,贺权东等人却没反对的主要原因。
离得近点,他能睡好。
这是个很神奇的现象,连医生和最权威的专家都给不出解释。可联想到他能在最危急关头毫不犹豫冲上前为她挡抢,又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