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凤兰望着越来越近的厂区,眼神前所未有的明亮。

她还要多攒点钱,等以后囡囡出嫁,多给她备点嫁妆。

“也不知道桂英那丫头这次能不能挣那么多……”她絮絮叨叨着,顾大壮瞧着,也不由笑了。

“她准备什么时候南下?”

“说是后天,家齐和队里请了假,这次也陪着她一起去。”

“那就好,两个人互相有个照应……”

夫妻俩边说边走,气氛普通而温馨。那头贺璋却一个趔趄,蓦地栽倒在地。

他到底才受了重伤还没痊愈,一番激烈跑动下来,他感觉喉咙处一阵腥甜,几欲呕出来。他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气息粗重紊乱,脑袋也嗡嗡直响,犹如千斤重锤敲打。

饶是他意志坚定,忍耐力十足,此时也不由捂住额头闷哼一声。

路过的人瞧见,赶紧上前询问。如今人没有经历后世种种讹人手段,淳朴而善良。

“同志,你怎么了,要不要送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