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齐国公面上露出几分不悦,“谁知道那位大姑娘怎么想的,之前闹死闹活非要,得到了又嫌弃,百般捣乱,我家闺女要和离,大半原因也都在她。”

这就对了!

老道觉得自己寻到了命脉。

“感谢国公爷,有机会咱再见。”他迫不及待的挥挥手,立马转身往外奔。

他要亲自去见一见这位大姑娘。

“哎,道长,我还有话问你呢!”齐国公在后面喊,却见他头也不回,脚下仿佛装了风火轮,几下就不见了身影。

他渐渐沉了脸,当真有两分本事,不是那些江湖骗子。

“你忽悠人的本事也不减当年。”老夫人从后面走出来,语气似夸似讽。她如果不是熟知内情,铁定也会被他所骗。

“为什么不告诉他茉儿曾落水的事?”

要说大坎,那才是大坎,差一点就没命了。

“说与不说,有什么重要。只要命格改变了就好,追究原因不过徒增烦恼。”齐国公回身,将一直盘在掌心的核桃放入衣袖。

“我们只需要知道,她会越来越好即可。”

“真的会好吗?”老夫人目露担忧,“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

萧彧败了,她却成了皇后,世人又该生出多少流言蜚语,她又要受到多少口诛笔伐?

世人的嘴,是刀,也是剑,皇帝的恩宠随时可能成为过眼云烟,到那时,她又该怎么自处?

不是身处高位就是好。

“总比跟着萧彧一起掉脑袋强吧?”齐国公白她,女人就是想的多。

世人任他说,只要自己不在意,又能影响你多少?当一个人站得足够高,她所听到的都会是好话、奉承话。

况且也不会只说她一人,若是真如他“预言”,那最大的压力将会集中在前朝。

“告诉门房,从今个起,谢绝一切访客。”他伸了个懒腰,语气慵懒,“哎呦,这老胳膊老腿的,天气一不对,就闹毛病。”

“德性。”老夫人嫌弃的撇撇嘴,装病就装病,十几年前他就这一套,现在还来,当谁瞧不出来。

“按你们国公爷说的做。”她吩咐贴身嬷嬷,“再派人去把婉儿接回来。”

这段时间定然会非常混乱,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更安心。

“另外,交代府中上下,一律不准提起表姑娘曾经在府中落水之事。无论谁问起,都说没有,如有违背……直接发卖!”

“是。”嬷嬷小心的搀扶着老夫人,宽慰她:“道士所言,也未必作准……”

老夫人没说话,事到如今,她竟是也不知是希望他准,还是希望他不准了。

“你说,他能回来吗?”

嬷嬷跟了她几十年,知道这个“他”问的是谁。她叹了一声,“不知道。”

难得一次反败为胜的机会,想必那边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着他进去。

“不知茉儿能不能接受……”

“吁”遥远的山谷里,萧彧警觉的勒住马绳。马儿脖子后仰,堪堪停了下来。身后队伍几乎没有一丝混乱,整齐的跟着他停下。

赖虎右手一摆,队伍有序而迅速的分成两列,将萧彧团团围在中间,他则紧紧跟在他身侧,不住的四下扫视。

不用萧彧提醒,他也已经察觉到了异样

太安静了。

没有鸟儿的叫声,没有偶尔草丛被晃动的声音,整座山谷仿佛陷入了一片死寂,连风声似乎都歇了。

“保护王爷!”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围绕的圈子逐渐缩小,盾牌、刀剑,一道道冰冷的光在山林间闪烁。

忽然,萧彧的耳朵动了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