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多少听说了些公司内部的某些传言。对于突然出现个新侄女,她有惊讶,但更多的还是看好戏的成分。

二哥平庸无能、劣习一堆,却能击败她掌管顾家,这让她耿耿于怀了很久。如今能亲眼看着他被拉下马,她乐见其成。

唯一让她后怕的就是“顾枫杭”居然不是她亲侄子。若是他们争来争去,最后却让外人夺了家产,那比顾琤在位还让她难受。

如今这样也好,家产还是属于大哥血脉,不管是不是婚生子,只要姓顾就行。

“听说她和严恒是继兄妹?”她转头看丈夫,“还真是‘巧’哈。”

吴冀翁笑而不语,哪有那么多的巧合,估计当初大舅哥选择资助严恒,目的就不单纯。

不得不说,这一棋走得妙,无论出于生恩还是养恩,都将他绑得死死的。

严恒对各种注目视而不见,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袖扣。他和茉莉的关系瞒不住,他也不想瞒,因为他知道,越是自认为聪明的人越容易想得多,不用他解释,他们自会得出一个“恰当又合理”的逻辑。

有助理附到他耳边,“小姐到了。”

他情不自禁扬起笑,发自内心的温柔。起身系上扣子,他终于踏上了台前。

周广跃利落转身,给他让开位置,听他含笑的声音在整个大厅回响:

“很遗憾得知这个真相,如果老顾总还在世,我想他肯定会万分难过,但值得庆幸的是,他老人家还有个女儿”

顾茉莉走在安静的长廊上,光洁的地面清晰的倒映出她的身影。她慢慢走着,手臂在身侧轻轻摆动,如同飘扬的柳枝,柔美动人,婀娜翩跹。

长发垂在她身后,所到之处,清雅馥郁的香气如影而至。素面樱唇,便已美得仿若不染纤尘。在她身上,看不到急躁,看不到烦闷,只有安心和沉沦。

一双秋水剪瞳如含着烟云,轻盈的掠过每一个遇到的人心头,却在惊起层层涟漪后,独留一道曼妙的背影。

众人来不及反应,只能呆呆地注视着她走远,看着她走到长廊尽头。

厚重的实木大门无声打开,璀璨的灯光、柔软的地毯、西装革履的人们缓缓在她眼前铺层开来,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纸醉金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