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一日,他在树林里寻找木材, 遇见一滩红色肉骨,看不出是什么动物, 骨头也只是中间直直的一截,对于肉骨没什么研究只看过杀鸡的弓田刚一认不清这是什么。
但是,好香, 太香了。唯有几块完好的肉。
似有一股魔力牵引着他, 让他将地上的血骨颤巍巍捧起, 用衣服包裹住。
似有若无的颤栗、奇异的恐慌感还有偷偷抱走什么禁忌之物的错觉使他心惊胆战地站在原地转动眼珠,环顾四周即便空无一人, 也精神紧绷。
他把那肉与骨深藏进阁楼。
它引来的不是苍蝇老鼠,反而是蜜蜂蝴蝶一流;它待过的木质地板也渗透进香味,成为一种香木;它没有任何腐烂的迹象, 与初见时一模一样的新鲜。
甚至、偶尔, 他是说偶尔,眼花中能看见那几块肉微动。
而直到弓田被另一个和他们一样世世代代是木匠,这一代却转型成金融界工作者的同辈人明里暗里讥讽了一遍, 弓田回到工作室时都是直接踢门而入, 喘气粗粗如牛,愤怒冲昏了他的头脑。
他突如其来的冒出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