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因为疼痛湿润了,但忍住了没掉眼泪,认真地看着他。
“我只是有点害怕……抱歉。”
“为什么说抱歉啊?”
“…因为这不是代表不相信你吗?抱歉,在我身体里活着这件事还是很恐怖,很害怕……”我说道。
“诗绪里,你就应该这么做啊!”青木看了看我的指腹,又对上我的视线,眼尾流淌出些微的恶念,“那种东西……留在身体里的确很恶心……诗绪里却用了伤害自己的办法……真的是太善良太慈悲了……”
他眼睛比我还快地流下眼泪,泪眼婆娑地注视,一派被感动哭的模样。
“而且诗绪里你已经放任它留在身体里十二个小时三十分钟,真的……对它太好了。它就应该感激涕零,别说害你了,诗绪里把它当成宠物奴、隶都行啊!”
我:“不至于……”
指腹的血珠没有滴下,反而凝固了片刻,须臾之间,一串更加鲜红的血缓慢地流出,滴落进水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