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应生呆呆地看了我一眼，才点头应下。

我扶着车门，想到了一个问题。

「我能问问，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吗？」

他的目光在我和桑喻川之间流转，最后迷茫地看着我。

「桑太太，不应该给你打电话吗？」

桑喻川，原来你的心意从来都没有改变。

或许我们都没有变，你的深情依旧，而我还是那样懦弱。

24.

桑喻川在我的床上慢慢睁开眼睛，我抱臂看着他。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滞，愣住了。

「姜玫？」

嗯哼。

他揉了揉眼角，喃喃低语，「怎么又梦到你了。」

我俯下身，他英隽的眉宇，挺立的鼻梁，淡薄的唇，一分一寸都刻在我的骨血里。

「桑喻川，你是真打算和我断绝联系了是吗？」

他指尖的动作一顿，才明白过来自己不是在做梦。

他一动不动，不回答我的问题。

我气得抓过他的手狠狠咬下去，听到他痛得闷哼一声，我的眼泪才坠落。

「桑喻川，你就是个胆小鬼。」

上一世瞒了我十年，让我以为我是在单相思。

这一世又默不作声消失三年，让我以为是我自作多情。

桑喻川，你就是个王八蛋。

他侧过头，任由我咬，直到唇齿间有了铁锈味我才松口。

「还生气吗？还有一只手。」他黑眸深邃，包容着我的无理取闹。

我双手捧着他的脸，紧盯着他的眼睛，问了困扰我两世的问题。

「桑喻川，你到底爱不爱我？」

他一只大手把我的手全然包住，不知道清醒了没。

「很爱，姜玫，我很爱你。」

桑喻川，我们的未来是真的改变了吧。

25.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桑喻川已经做好了早餐。

他的厨艺越发精进，一个简单的荷包蛋都可以做得很好吃。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他嚼着吐司，挑了挑眉，「三年前你打电话问我在哪里的时候。」

我到现在才肯定，那天不是我看错了，是桑喻川真的来过。

「为什么骗我？」

他的腮帮子停止咀嚼，眉眼落寞，「段笠原不是跟你表白了吗？」

「哼，你跟苏妤不是也发展挺好的吗？」

他抬眸看过来，一脸疑惑。

「你生日那天我问你还喜不喜欢我，你去接了苏妤的电话，回来就跟我说对不起。」

他呼了口气，跟我解释，「我那天说的是，姜玫，对不起，我现在没资格给你好的生活。」

我隐隐约约觉得横亘在我和桑喻川之间的是个巨大的误会。

于是我们利用早饭时间辩论了一场，得出了结论。

最后我抱着他呜呜呜地哭，他无奈地拍着我脑袋，轻声哄我。

桑喻川抑制着他的爱，由于从小母亲去世的阴影印刻在他脑海中，他怕穷，他怕没钱不能给我好的生活。

桑喻川怕穷，更怕我吃苦。

那天接苏妤的电话只是因为一个重要客户妥协了合同要求，他坚持了好几个月的成果。

他误以为我接受了段笠原，所以选择逃避，沾染烟酒，好让自己麻木。

他三年来时常梦到我，悄悄给我备注桑太太。

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我在自作多情，这一世的桑喻川，同上一世一样，默默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