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乱转。
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进一步。
但是他并不着急。
雁戎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梁姨”,微微顿了一下,接通电话。
韩初凛的母亲姓梁,名叫梁盈。
十来分钟过后,一个电话接完,雁戎放下手机起身,走到门口,抬头看向李若辰家的阳台。
客厅灯还亮着,透出朦胧的暖调灯光,看得久了,会让人有种伸手就能触摸到热源的错觉。
……
天渐渐地越来越冷,李若辰带眠眠下楼遛狗的时候都会多给她套件衣服。小区就那么大点地方,遛狗的时候无可避免地会经过雁戎的车库门前。
说起来,眠眠和雁戎相处得意外不错。虽然小孩不是很怕生,但也鲜少和大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建立起亲密关系。想到这,李若辰便深感无奈。
眠眠敲雁戎的门,来找他玩,似乎也已经成了种习惯。
雁戎把门打开,蹲下邀请眠眠进来玩棋,小女孩显然意动,还是回头看李若辰,问:“爸爸,我能去玩吗?”
李若辰拽着两只想撒欢的小狗,无视雁戎的视线,微笑着答应:“你玩吧,爸爸就在附近带着金豆银豆,别玩太晚了。”
或许是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勉强,眠眠敏感地察觉到了些什么,略微不安地说:“爸爸,我不玩了……我们回家吧。”
看着这幅场景,雁戎只觉得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重重地一击。他身边除了韩初凛之外,没什么朋友,但如果以五岁的韩初凛为参照物,眠眠明显要比他敏感而懂事多了。这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并不算什么好事。
李若辰了解女儿,默默在心底叹了口气,暗自检讨自己,摸了摸眠眠的头顶,“你玩吧,爸爸看你们下棋。”
眠眠再三抬眼,确认他并没有生气,才敢走进去。
为了让女儿安心玩,李若辰坐在她旁边,看雁戎和眠眠下二人跳棋。
那副磁吸跳棋应该是刚买来还没多久,棋盘还泛着崭新的光泽。他们都低着头,李若辰和雁戎便靠得近了些,几乎能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
从雁戎的角度,只能看见李若辰的头顶和他因为低头而伸长的一段脖颈,尾端被黑色的卫衣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