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床上，被别人抱着。

韩初凛冲过去，把程凯猛地拽到地上，狠狠踹了两脚，脸上的表情残忍而嗜血，怒吼道：“他是我的！我的人你也敢碰？你是不是找死？”

雁戎紧跟着拿起宿舍里的椅子，抡在了程凯的脊骨上，这一下声音重得李若辰都颤抖起来，而程凯更是除了痛呼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完全被压着殴打。

韩初凛把程凯揍到鼻腔喷血，扭过身来找李若辰，尽管已经克制着自己的理智，脸仍然扭曲地像是要吃人，他的拳头握得咯咯响，红着眼睛说：“给我解释。”

在他和雁戎心里，小垃圾是他们俩的私有物，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然而事实是，李若辰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他们。

他踹开门，看到那刺眼的一幕，第一个涌上来的情绪是心痛，然后才是愤怒。他不知道这种陌生的情绪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他急切地需要发泄这种快要把身体撑炸的痛苦。

李若辰被他脸上的戾气吓得呼吸快不顺畅了，可他张着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到底要他解释些什么？

程凯，和他们，都是一路货色。

那头，雁戎下了死手，程凯的下半身被砸得一片血肉模糊，韩初凛被惨叫声稍微唤回一点神智，回头一看，雁戎已经快把人打死了。

他架住雁戎手里的椅子，“行了！给人留条命！”

李若辰被他们俩近乎疯狂的举动和草菅人命的态度弄得脊背发凉，原来韩初凛和雁戎打他的时候，还是留了手的。

他几乎是被拖曳着带回了自己的寝室，缩在两张床之间的地上。

雁戎的手上还沾着很多血，揪着他的校服领子，表情几乎有些狰狞地问：“他碰你哪了？你腿上那块就是他弄的是不是！”

雁戎用的力气太大，李若辰痛苦得仿佛呼吸道都被人掐住了，说不出话来。

他被扇了两个耳光，口腔内侧立刻被刮出伤痕，泛着血腥味，雁戎厉声道：“说话！你什么时候跟他勾搭上的？”

韩初凛踩着他的脚踝碾，用着能把他踩骨裂的力度，“李若辰，你挺能耐啊，把我们俩耍得团团转开心吗？我说错了吗？你就是个垃圾，不勾引男人就活不下去的烂婊子！你为什么这么贱？”

“我说过多少次不准接近别人，不准跟别人笑，听不懂是吗？”雁戎质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