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是假的我也知道。
无所谓,我只是想见你而已,他们都看不见你不是更好?这样才是我一个人的专属。
好吧……我治不好了。
想继续把你抓回来。
6月17日。
太兴奋了。
祁漾你没死。
要继续抓你回来哦。
这一次不会再给你求死的机会了。
6月20日。
找到你了。
又买了一套房子,在装修了。
这次我会亲自调/教,祁漾你会离不开我的。
忏悔是没有用的,对我这种人更没有用。我不会放手的,这辈子也不会。我们结过婚的。你就应该跟我在一起。
6月23日。
见到你了。
你活着真好。
我不敢见你,之前说的其实都是假话,从知道你还活着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在思考要怎么才能缓和我们的关系。
你在这里生活得很好,我真的像阴沟里见不得光的老鼠在偷窥觊觎你。
你院子里的花很好看,门外的小石头很硬。这样鲜活的你,我从没有见过。
7月19日。
我回海市了。
还是经常想念你。
经常看你在那边的照片,很漂亮,阳光也很好。
墙上的罪状比之前更多了,我翻看以前的日记,常常会觉得自己怎么会想得那样黑暗。我要继续反思?
7月28日。
我来找你了。
我带你去离婚。
如果你觉得我并没有那样十恶不赦的话,可以在离婚后给我一点追求你的机会吗?
……
日记本到这里就彻底结束了,最后一页上的纸摸着是湿润的。
祁漾感觉头很痛。
所以,谢忱言是在今晚突然发现了自己过去写的日记开始发疯吗?
他来荔安是想带我去离婚?
祁漾合上日记本,在床边坐到天明。
傅砚修在早上八点的时候叫他起床吃早餐,推开门一看见他乌黑的眼袋都震惊了,追问他是不是太害怕了导致一个晚上没有睡着。
祁漾摇头。
他坐在餐桌旁,撑着头喃喃自语:“你知道吗?谢忱言早就自己把绳子套在脖子上心甘情愿地交给我牵了。”
他把日记本里的东西删删减减地跟傅砚修说了。
傅砚修瞠目结舌,放下筷子呢喃道:“他到底为什么这么执着啊?”
“不过也好,他自己都心甘情愿了,你就牵呗。”
“当被圈养的,倒不如当牵绳的。”
祁漾闭上眼,脑海里浮现谢忱言那晚倒在血泊之中的画面。
……
日子又过了两个多月,荔安的天气逐渐转凉,祁漾把短袖都收起来换成了长的外套。
日子平淡到他快要忘记两个月之前发生了什么了。
谢忱言也从他生活中消失得一干二净。
结果,在第十场秋雨来的时候,谢忱言久违地出现在了他面前。
他消瘦了很多,脸上缺少血色,头发剪得贴在头皮上。
敲开祁漾的门,他收了伞跪在祁漾面前,比雨滴还大的雨水掉在地上和雨水混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