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结束后谢忱言的精神好像都会正常点,祁漾不明白他每次结束后放空的那几秒在想什么,盯着他满是吻痕的身体,手指从祁漾身上的伤痕上滑过,眼里露出几分悲伤。

然后接下来的时间对很温柔地对祁漾。

谢忱言把烟掐了,在寒风中散了散烟味才进来。

祁漾躺在床上,手放在外面,手背上有谢忱言弄出来的牙印。

谢忱言的目光不自觉就落在了那上面,开始思考要怎么能让祁漾乖乖地留在身边,不想程枕,跟自己好好在一起。

好像很难。

祁漾仿佛能原谅程枕做的所有事。

即使他告诉祁漾,他之所以能找得到祁漾的消息,是因为程枕看上了五百万。

还有,他给过程枕机会,五百万和祁漾,让程枕自己选择,程枕还是选择了五百万。

但是祁漾想的是什么,祁漾觉得他可以离开去找到程枕,跟他一起带着一千万远走高飞。

怎么可能呢?

“我又饿又渴。”

祁漾拧紧眉头,烦躁地看着他。

谢忱言收回目光,在他瘦弱的脸上扫过,刚才的事情好像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抽身出来,他能立刻开始找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

比如说床头垒起来的瓶瓶罐罐以及各种被分开的味道。

谢忱言低下头:“太晚了,陈森和阿姨都回去了,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祁漾翻过身,不回答,又开始分床头柜上那些不同味道的避/孕/套,留给谢忱言知道单薄的背影。

房间里安静得很,祁漾以为他走了,转过身平躺着。

面前打下来一片阴影,谢忱言跪在床上,依依不舍地在他脸上留下一个吻:“就在这里等我。”

祁漾烦躁地抬手在脸上擦拭,想把头埋进被子里又不想闻到床上那些暧昧的味道,又翻过身背对着谢忱言。

谢忱言下楼迅速做了点饭菜,他收拾好端上去找祁漾,在房间里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浴室里也空空荡荡,如果不是床上那些来来不及清理的痕迹,谢忱言甚至要觉得刚才那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他放下东西,打电话叫陈森带着人过来。在陈森赶到之前,他仔细查看了监控,院子里的监控并没有拍到祁漾出来的身影,而且院子的围墙很高,祁漾根本不具备爬出去的能力。

“人还在别墅里。”

谢忱言松一口气,叫人仔细在别墅里寻找,同时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叫陈森安排人明天过来把别墅里每个房间也装上监控。

房间里骚动了好一会儿,祁漾躲在谢忱言的衣帽间里,这里是一个很大的房间,里面摆着许多谢忱言的衣服,四个季节的都有,密密麻麻地挂起来,能够很好地掩盖住他的身影。

刚才他就缩在这个角落,双手抱住自己让自己的更不占地方,头埋在谢忱言的衣服里,蹲着连呼吸都放得很轻。

谢忱言的东西顺着往下流,在他大腿根和谢忱言衣服上都留下痕迹。

别墅的灯光直到四点多才熄灭,祁漾听见谢忱言进来换了衣服,然后在门边给陈森吩咐今天要做什么。

家里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祁漾原本想的是趁着别墅看守没那么严的时候跑出去,每天中午都会有人来别墅送菜,这时候大门是不关的。

结果别墅今天突然来了很多人,进进出出的,祁漾根本找不到离开的机会,同时他还听见钻墙的声音。

在这种噪音下,他竟然莫名其妙地睡了过去,倒在谢忱言的衣服里,一觉睡到了不知道几点。

外面又吵闹起来,祁漾似乎还听见狗的叫声,睁开眼,衣柜被打开,谢忱言在衣服的遮盖下精准地抓住了祁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