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想过打开车门跳车,但是车门早就被锁上。

谢忱言似乎清楚地知道他每一个想法。

到别墅门口的时候,祁漾看见外面的围墙好像又高了一点,遮天蔽日的,似乎要斩断他一切离开的途径。

车稳稳停在门口,司机率先开门下去,祁漾找准时机推开门跳下车。

地上有点积雪,祁漾的鞋子在小旅馆的时候就掉了,赤脚踩在地上被冻得脚趾发痛。

没跑两步就被谢忱言抓住,在陈森打开门的时候,他把祁漾抱起来,大步跨过门进了院子。

大门再次被关上,祁漾听见了密码锁落锁的声音,逃生的希望再次被扼杀。

浴室已经放好水了,祁漾被谢忱言摔进浴缸里,劈头盖脸被他拿着热水一顿浇洗。

祁漾半天才稳住身形,扒拉着浴缸半跪在里面,手抖得扶不稳。

“说话!”

谢忱言关了水,把他从浴室里拉出来,三两下把他身上那件劣质又无法保暖的衣服扯下来扔在地上,双手掐着祁漾的肩膀厉声吩咐。

祁漾抖着嘴唇,忍了半天吐出一句脏话。

谢忱言眉头紧皱,佯装没听见,自顾自地把他额头前被水打湿的头发挑开,看着他害怕的双眼:“为什么要逃跑?是不是要拿个链子把你锁起来你才听话。”

“没有……”祁漾无意识地摇头,铺天盖地地恐惧淹没了他,他无法从世界中攫取到一丝安全感,脆弱感在谢忱言面前暴露无遗。

意识也变得混乱,祁漾只知道表达自己的诉求,语气颇有几分无奈:“谢总,你放我走吧,求求你。”

他轻声地呜咽起来,面对谢忱言的时候他更多的是恶心,见识了他的手段后也恐惧。

这阵子过得实在是太混乱了,先是被程枕莫名其妙地带来和谢忱言见面,在程枕的安抚下,祁漾和他一样期待着谢忱言的那笔巨额补偿,忍受着恐惧和害怕陪在程枕身边。

再然后是在谢忱言的婚礼上,新娘莫名其妙变成了自己,谢忱言就这样将自己困在了他身边。

程枕跟他发消息说完分手后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而在婚礼前两天,才和祁漾重逢的谢忱言,抓着祁漾的头发质问他:“祁漾,你不是说你的同性恋治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