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枕当时落魄得身上拿不出一百块钱,还是义无反顾地把他捡了回去,细心照顾他,让他走出谢忱言带来的那片阴影中。

他好像什么也不图,祁漾就是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只会叫祁漾把衣服穿上,原因是他租的房子没有暖气,很冷。

两个人后来在一起是祁漾主动,那个晚上祁漾花了点心机哄程枕喝了点酒,破旧的床上是祁漾买来新换上的四件套,一只很廉价的香薰,以及暧昧的氛围。

祁漾主动勾着脖子坐在程枕腿上,用谢忱言交给他的知识教程枕怎么进入,程枕纯情得满脸通红,抓着祁漾的手问他痛不痛。

祁漾一边喘气一边哭。

痛吗?

其实有点。

但是没有谢忱言带给他的万分之一痛,自愿付出的比被迫付出多几分享受。

而且谢忱言从前在床上的时候从来不会问他痛不痛,谢忱言从小就是上位者,他没有办法做到像普通人一样关心别人,他只会自私自利地只顾自己享受。

“我好开心啊,程枕。”冬日的房间里,气温逼近零度,祁漾和程枕赤/裸/裸地拥抱在一起,两个人身上都有彼此的东西,额头上汗涔涔的,暧昧让室内不断升温。

祁漾从来都没觉得自己会放不下谢忱言,实际上他从来没有爱过谢忱言。

谢忱言逼迫他在一起的那些话,说他勾引他也好,说两人之间是他主动的也罢,其实都不成立,祁漾只是一味地被他驯服,然后被他利用。

和程枕在一起的时候,生活过得很贫穷。

加上程枕从小的生活环境过于复杂,早逝的妈,赌博的爸。程枕也因此早早地就走上了他爸的老路,手里有一点钱就拿去桌上赌了。

但是祁漾又觉得没关系,他可以为程枕付出,程枕给他的感情和陪伴,是他花再多少钱也买不来的。

他能无数次原谅程枕,因为程枕拯救了他,更因为他真心爱程枕。

祁漾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程枕。三个月没见,程枕在外面似乎过得很差,脸上的颧骨因为没有肉的遮盖而骇人地显露出来。

他扯开程枕的衣袖,看见他手臂上乌紫的痕迹,泪水决堤一般滚了下来,一颗一颗砸在程枕手背上:“怎么回事啊老公!”

这是一条偏僻的小巷子,他们身后是死胡同,前面也没什么人经过,祁漾哭得很大声,也不怕被人听见。

程枕用指腹擦去他脸上的泪水:“没事。”

祁漾问:“痛不痛啊?”

程枕摇头:“不痛。”

他抚摸着祁漾的后背,像过去在床上一样,用祁漾教他的方式像安慰小孩子一样给他顺气:“别哭了,真的不痛。”

祁漾一点也不想质问程枕带着他一千万去干了什么,他只想程枕能带他离开。

在这种时候,这种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

但是程枕拒绝了他:“不行!”

祁漾问:“为什么啊?我不喜欢谢忱言,老公,他欺负我,你带我走吧!”

“我不需要很多钱,程枕,我们过去没钱也活得好好的呀!”

程枕咬着牙,祁漾在他面前是一个很主动的人。他恋爱脑又娇夫,总是在对着程枕撒娇,程枕享受这种生活。

但是他爱祁漾吗?

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赌徒会爱人吗?

不会吧,他只爱在赌桌上赢钱的那种滋味。

捡回祁漾是觉得祁漾长得好,万一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送给别人挡挡灾。

但是祁漾这种人就是这样,似乎天生就讨男人喜欢。程枕不会不承认自己对祁漾没有男人的感觉,相反,他经常趁着祁漾睡着以后对着他的脸自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