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忱言在他笃定的眼神下望过来,嘉奖似的在他脸颊上亲一口:“真的啊?”

祁漾眯着眼:“手机难道没有被你监视着吗?”

谢忱言低低地笑起来,抓着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亲,也不回答,只是夸祁漾很聪明。

两个人的世界总是被谢忱言弄得很拥挤,祁漾想不明白明明有这么大一张床,怎么谢忱言就非得跟自己贴在这狭小的一处。

祁漾脸上有两个很小的酒窝,谢忱言让他笑,然后用舌尖去舔。抱着祁漾温存,从头到脚都恨不得亲个遍。

“程枕回海市了。”

祁漾迷迷糊糊都要睡着了,谢忱言突然把他晃醒,盯着他的眼睛来了这么一句。

头脑还没有清醒,程枕这个名字却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祁漾睁开眼,看见谢忱言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他,他到嘴边的字眼又吞回去,很意外地问:“啊?”

谢忱言捏着他的嘴:“装!”

“要是让我知道你跟他有联系,我就不会让你出门了。”

谢忱言盯着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惊喜,确信在一段时间祁漾确实没有和程枕有过联系,又因为他这一闪而过的惊喜而恼怒。

祁漾偏过头:“我没有。”

是真的没有,程枕拿着一千万早就不知道躲在哪里去了。他有心寻找,但是茫茫人海,世界又这么大,更何况他还在谢忱言的监管之下,怎么找得到程枕一个有意躲藏的人。

谢忱言:“我知道,以后也不能有联系,把你那些小心思都收起来。”

祁漾被捏着下巴被迫抬起头,谢忱言用幽深的目光盯着他,似乎洞察了他所有的情绪。

如果不知道程枕回海市了还好,一旦自己知道了这个消息,祁漾就开始留意自己身边经过的每一个人,试想自己会有一天和程枕在人海中突然相逢,然后程枕带着他离开谢忱言的监控远走高飞。

一连几天,祁漾都失魂落魄地准时回到家里,谢忱言把他失落的神色读得清清楚楚,第一天警告他不要在脑海里揣着别人,那时候还能和颜悦色的。

到了今天,已经半个多月了,祁漾因为别人而毫无好转的坏情绪已经足够让谢忱言崩溃。

祁漾提着安全帽走进来的时候,谢忱言把翻涌的情绪压了又压,那口气堵在喉咙里怎么也下不去,反而要把自己给憋死了。

于是在祁漾走过来的时候,谢忱言擅自给祁漾下了决定:“我要出差半个月,你跟我一起。”

祁漾下意识反驳:“我不去。”

抬起头看去,谢忱言愤愤地看着他,用能洞察一切的目光打量他,嗤笑道:“为什么不去?因为你要留在这里找你前男友吗?”

祁漾:“我没有找他。”

他说得又急又快,这种急于自证的模样反而坐实了自己的嫌疑。

谢忱言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目光阴沉,阴沉的眼色让祁漾害怕地缩起了脖子。

“那就跟我一起去出差。”

谢忱言不容置喙地下了决定。

祁漾抓着安全帽,不敢再出声,说得越多,谢忱言反而会越上纲上线,最后总会用什么理由来说服他。

晚上吃过晚饭,谢忱言就拉着祁漾上楼,阿姨正从衣帽间出来:“少爷,羊羊的行李也收拾好了。”

“好。”谢忱言把祁漾抱起来,用后脚跟把门带上,低低的声音从门背后传出来,“放楼下吧。”

被谢忱言压在床上啃的时候,祁漾还在苦苦哀求:“我真的不想去。”

谢忱言在他屁股上打一巴掌:“那你不去,我跟你分开这么久,我想你怎么办?”

祁漾说:“我会每天都给你打电话。”

“那想上你怎么办?”谢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