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最后,她还是走了。

温远之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这么用心地爱着难道还不够吗?

他惶惶地站在那儿,忽然看见温辞好像拿了什么在手上比画,心头一阵大乱,“小辞!”

温辞被父亲突然地出现吓了一跳,手上没注意,小刀在食指上划了一下,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嫣红的血滴在黑白分明的试卷上,像是地狱里开出的一朵花。

“你……”温远之走近了才看见她是在削铅笔,可心头却始终盘旋着一团恐惧的阴云,“快出来,爸爸给你处理下伤口。”

温辞没有反抗,也不想说什么。

柳蕙被温远之地动静惊得从卧室里跑了出来,看到温辞手上的伤口,她眼眶立马就红了起来。

温远之抢在她开口之前说道:“怪我,没看到她在削铅笔,吓到她了。”

柳蕙不知是信还是没信,偏开头抹了下眼睛:“我来吧。”

温辞像个布娃娃,由着他们摆弄,伤口淋了酒精消毒,温远之忽然抓住了她另外一只手,安慰道:“别看,一会儿就好了。”

前年夏天,温辞跟褚让去爬山,意外中暑摔伤了腿,当时在医院处理伤口的时候,温远之也是这样抓着她的手安慰。

温辞忽然鼻子一酸,却始终紧抿着唇没吭声。

伤口不深,只是很巧,跟上次被窗户夹伤在同个位置,柳蕙依旧打了一个小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