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远之已经将温辞火化,留给他的只有一个冰冷的骨灰盒。

他没有办法接受温辞的离开,像过去那样将自己关在卧室里,只是这一次没有人在门外陪着他。

“卫泯。”杜康和阳康他们几人站在门外,一遍又一遍地敲门:“你这样不吃不喝,温辞看到了也不会安心走的。”

房间里窗帘紧闭,温辞看着卫泯抱着她的骨灰盒躺在床上,轻轻躺到他身旁,她像过去一样抬手摸着他的脸,只是这一次,他却无法感知到她的温度。

温辞泪流不止:“卫泯,你不要这样,我们不是说好的,不管谁先走了,都要好好活下去的。”

只可惜,他什么都听不见。

卫泯像行尸走肉般在卧室里待着,他几乎没怎么合眼,看着怀中的骨灰盒,仿佛已经没有力气再哭了。

他只是那么用力地抱着它,像过去抱着温辞一样地用力,试图寻到她的一丝温度和气息。

卫泯一直在房间里不吃不喝,谁敲门都不应,连柳蕙来都没能把他叫起来,最后还是温远之叫人来把门撬开了。

他也很难过,中年丧女,这样的打击没有人能承受,可他除了是父亲,同时还是一个男人,是丈夫,他有他的责任。

温远之拉开卧房的窗帘,阳光晒进来,温辞以为自己会怕光,但并没有,她还是站在那里。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温远之和柳蕙都像是老了十几岁,两鬓的白发也没再打理过。

温辞看见父亲疲惫的面容,看见母亲站在门口抹眼泪的身影,眼眶倏地一酸。

她想去做些什么,可她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