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承允虚弱地抬手手掌在小崽子脑袋瓜上摸了一把,弯了弯唇角,嗓音微微的哑:“生病哪有这么容易好的?”
小鱼儿冲梁承允眨眨眼,瘪着小嘴儿,糯声糯气道:“爹地你下次可不能这样了,这么大了还不好好吃药,比小鱼儿还要小孩子气!小鱼儿吃药药都不要人哄了,爹地羞羞羞
当老子的还被儿子训,梁承允表情顿时僵了僵。
董优优见他那副表情没忍住笑了一声,在被梁承允抬眸扫了一眼后,顿时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了。
梁承允瞧着她的笑颜晃神了。
眼前的笑颜眉眼弯弯,往上唇角咧开,一双好看的杏眸里仿佛揉碎了斑驳星光,又很是温柔。
印象中她从来不会对他露出这样轻松的笑意,只会摆着一副冷脸,又或是惧怕他,一看见他就想逃得远远的。
小鱼儿踢开小拖鞋费力地怕上了床,掀开被子进去抱住梁承允,等梁承允回过神来时,这个小崽子跟条蛆似的在怀里拱啊拱,可劲儿地闹他。
“爹地不怕,有小鱼儿陪着爹地,爹地的病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刚打了针梁承允浑身难受得紧,被他闹得慌,刚想把小崽子丢下去,紧接着便见小崽子冲董优优招了招手,“妈咪你也快上来,我们一起给爹地捂汗汗
梁承允动作顿住,眼神望着董优优。
这下董优优笑不出来了,笑容尬在脸上。
一大一小都用期待的眼神望着她,她顿时尴尬地低下头,往门外走,“厨房熬得有粥,我去看看!”
梁承允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抿着唇角,眼底划过落寞。
小鱼儿在他怀里继续拱了拱,安慰梁承允道:“爹地别怕,妈咪今天回来肯照顾你,她肯定心里还是有你的,只要再加把劲儿,妈咪肯定会重新回到爹地身边的!”
梁承允把小崽子揽进怀里紧紧抱着,眸色渐暖。
都说女儿是爸爸贴心小棉袄,其实他家小崽子也是他的贴心小棉袄。
他最不后悔的事就是跟她生了个儿子,他也知道董优优是看在儿子的面上才愿意回来照顾他。
现在儿子是她跟自己最后的关联,他不后悔,也不敢后悔。
他相信迟早有一天能等到她心里的寒冰化开。
她已经会对他笑了,所以那一天也不远了。
早晨,四个师兄都眼神巴巴地望着小师妹,看她情绪很不对,都不敢招惹她。
倒不是负面情绪,她一直小脸带笑,头发编着好看的辫子,戴上了一朵鲜艳的大红花,来他们跟前问好不好看。
他们当然只有点头,说小师妹怎样都好看。
然后小师妹蹦蹦跳跳地又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不知道在捣鼓啥。
四个师兄都抱胸站在门前,二师兄没忍住用胳膊肘碰了下左边的三师兄,皱着眉头问:“老三,她现在这幅状态到莫斯科综合征的哪个阶段了?不会已经病入膏肓了吧?”
三师兄看了他一眼,都懒得纠正他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临床表现为对加害者产生错误的依赖,然后要死要活要回去见他,这些情绪师妹都没有,据我所看,师妹应该是已经放下了。”
自从昨晚回来后,她就待在房间里不出来,也没出声,到今早就发现她情绪大变,又重新变得活泼开朗了。
最怕的是她表面放下,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强颜欢笑,把事儿憋在心里头。
“大师兄怎么看?”
三师兄突然把问题抛给他,大师兄还在望着那扇门发呆,双眸若有所思,呐声开口:“有没有可能是那个男人约了师妹出去……”
听到这话,另外三个师兄立马警铃大作,就连四师兄都凝重地扶了扶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