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腔带着难以掩饰的悲切,发出意义不明的一个简单字节,压抑感浓烈,仿佛一切语言都失去了意义。

怀里的身躯浑身冰凉,抖得不成样子,始终不愿抬起头,逃避般地躲在主人胸膛里发泄。

时奕根本不用去思考阿迟为何而哭,他太清楚他经历过什么了。心尖难以抹去的钻痛分明昭示着,那段密不透光的黑暗过往,那段阿迟连穴奴都不配的日子。

深渊一次又一次吞没他身上仅存的光芒,将他支离破碎的心掏了个一干二净,再用铁链牢牢锁住,困于幽暗。悲痛的泪水根本不足以宣泄,几近声嘶力竭,柔软的人儿失去了所有力气,沉沉地倒在他身上。

清醒才是对阿迟而言最残忍的事。

男人自始至终低垂眸抿着嘴,直到哭腔发泄得七七八八戛然而止,他才沉默地打横抱起软若无骨的身躯,将他带回卧室的床上。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一切光线,一丝海风都透不过。时奕一言不发换了睡衣,关闭了所有设备,把奴隶身体里的跳蛋和纱布取了出来。

阿迟只是太害怕主人嫌他脏罢了,实际上纱布只有星星点点很少的血迹,倒是吸了不少高潮时的淫液。

离清醒越近,越是残酷的现实。时奕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他不知该不该继续让阿迟恢复下去,他实在不舍得一个完美的奴隶禁受太多现实。

随着人格的完善,阿迟对标记他的人也更加依赖,以至于一直被压制的情感突然席卷,让原本坚强的他泣不成声。

在一旁躺下,男人轻轻将眼睛红肿的人圈进怀里。如果说阿迟是一页平整的白纸,时奕便连一丁点折痕都看不得。

阿迟或许是唯一一个让他变得“正常”的奴隶,让他不再像别人口中的疯子。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种情绪算什么,主奴太僭越,其他又天方夜谭。

阿迟需要他手中的藤条,需要他牵着项圈链子,需要他。这就足够了。

他轻轻亲吻满是泪痕的脸颊。

他不会再放他一个人了。至少现在不会。

【作家想说的话:】

周末愉快。

又是一章"大纲"orz,写感情线太难了,太难了!我不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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