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亮,再看就为繁杂全面的收藏生出几分感叹。

刑具一个都没被拿下来。

空气异样,裹挟着两个暧昧呻吟,让气氛变得燥热,可惜打动不了两位挑剔的调教师。

小林抬手看了看表,在记录单上填上“不合格”,唰唰的签字笔声划过纸页,也像写在奴隶们逐渐绝望的心里。

地上跪着的两个奴隶长得很像,是双胞胎,将在明年拍卖会上作为特级成对出售,以弥补没有Omega的遗憾。

他们充斥着情欲的声线已经染上一丝沙哑,在接近两小时不间断的呻吟下微微减弱了音量,凸显出不大不小的振动声按摩棒没入体内只露出尾端,尽职尽责工作,无情地刺激快感一次又一次堆积,却被前面的贞操笼锁个结实,憋得通红。

媚叫原本该婉转轻柔,此时变得稍尖细,显得做作又刻意,褪掉欲望的伪装,暴露出痛苦的本质。

完全不合格。

性诱惑力是必要的测试项目,可惜他们卡在了声音这项,还当着首席的面。小林眼看沙发上的人变得不耐烦,逐渐面露愠色,长腿交换交叠,开始摆弄起一旁柜子里的蛇鞭,在尾端打了个结。

心道不好,他连忙抄起藤条,掐着劲儿抽向两个奴隶的敏感带,所幸他们嗜痛指数很高,没两下就被带出快感,呻吟声变得真实许多。

“他们只训练了两天声音。”小林朝时奕尴尬笑笑,好似找补。

那人脾气他清楚得很,再不出手,无情的蛇鞭就要抽上去了。那可是打了结的硬质蛇鞭,不但观赏性强,打在人肉上也是一等一的惨,首席从不顾及,心情不好就拿奴隶撒气,可这两个是明年的主力,他不能由着他随手打坏了。

时奕左手支着头,歪斜地倚在沙发上,几缕深棕的发丝略微遮挡住慵懒的眼睛,却丝毫挡不住强悍的侵略性,似雪狼在考虑将孱弱的猎物一口咬死。

他一贯不向低贱的性奴多费口舌,这两个令他很不满意。几乎下一秒,他抬起持鞭的右手,擦出锐利的风声

蛇鞭骇人的长度划破空气,跪地两个奴隶绝望地闭上眼,丝毫不敢闪躲,却只听到长鞭啪的一声砸在地上,惊得他们害怕一抖。再睁眼,右臂竟奇怪地放下了。

意料之内的疼痛并没有落在身上,让人胆寒的掌控者出奇地停下惩罚,甚至朝门口勾了勾手指,不知看到了什么,连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奴隶们顺着时奕的目光看过去,发现门口跪了个奴隶。

门缝里那双水润的眼睛眨了眨,小心地推开门,露出堪称完美的躯体,跪得毫无瑕疵,纤细而富有张力。

兴许是睡太多觉,阿迟有点迷糊,脸颊有些不自然的苍白,长长的睫毛拨动几下,略微犹豫、僵硬了好几秒才逐渐开始动作,知道主人在叫他过去,胆怯的表情渐渐变得生动,在爬行过程中开心得弯了嘴角。

“主人。”

清亮的嗓音干干净净,他笑着跪好,俯身亲吻主人的脚面,又忍不住将额头贴上去,缓缓磨蹭着,像一条撒娇的小狗。

“这么开心。”时奕的心情也跟着悠然起来,抬手揉了揉发丝,似乎工作带来的火气也一并被这股子清凉浇灭,如烟飘散,无影无踪。他并不反感奴隶自发的臣服,尤其是阿迟,他感受得到眼前这具气味一致的身体里,向自己疯狂贴近的信息素。

那股滚烫的热潮好像从心底迸发,又小心翼翼地、无孔不入地缠绕上主人的轮廓,眷恋又显得藕断丝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