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一路高歌猛进,攻城掠地来到最后的城池,可阿迟没有答应。

苦涩的气味依然弥漫了整个房间,跟呛人的烟味混在一起令人作呕。那双好看的眼睛随着极痛的性交逐渐灰暗,毫无生机,像个断了电的破机器,在过度使用下再也无法重启。

他不哭喊了。睁眼垂眸淌着泪,安静得像睡着了。

时奕深吸口气,摸了摸柔顺的发丝。他多么想把这现象归为自我保护,可这不是。

与真正的玩偶无异,柔软的身子通体冰凉,穴中是讨人喜欢的温度与水滑。

他该是时奕最出色的作品,是世界上唯一一个真正的,完全的性奴。可时奕的嘴角没能上翘。

拿手术刀的调教师手有些抖,呼出急切的热气,轻轻摸上那张毫无血色的脸,苍白而精致。

伪永久标记,是拿血与痛堆出来的。

阿迟没能熬过去。

纯粹的灵魂彻底死了。过不了多久,肉体也会死去。

时奕好像已经看见那块干净的池塘冒出股股黑血,滋生了无边的肮脏,惹得蚊虫乱飞。

他深深闭了闭眼,呼吸有些急促,没用。他不能自抑地双手发抖,搂着软若无骨的身躯不知怎么抱才好,竟有一丝罕见的慌乱。

良久,他将这副躯壳放在床上,额头抵着额头,褐金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毫无生机的眼睛,像突然犯了疯病。

“你是我的。”

毫无知觉的奴隶没有反应,泪水却悄悄多了些。

一向冷漠的声音中,竟多了一丝病态的嘲笑。

温热的后穴内,硬物强行挤进肿得贴合在一起的生殖道口,根本不顾身下人疼不疼,直直顶在闭合的生殖腔前。

他甚至诡异地把奴隶摆成最适合操干的姿势,显得很有耐心,目光闪烁让人心惊胆战。

指尖没有温度,轻柔地抚摸小脸,吐出的话语却让人毛骨悚然。

“乖,生殖腔打开。”

阿迟要死了。他感受得到Omega生命的流逝。时奕托起他无力的脖子,额头抵着奴隶的下巴,眼神直勾勾的,充斥着病态。

Alpha罕见地露出脆弱的姿势,尽是疲惫,张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眼神一暗,像承载着吞噬黑暗的深渊。

根本没打算得到回应,凶猛的硬物猛地插向生殖腔!阿迟整个身子突然狠狠地哆嗦,捂着小腹四肢蜷缩在一起,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言说的痛。

生殖腔是闭合的不可能进的去,可没人能够质疑首席的残忍。

他就是将他捅穿,也要占有他。

用尽全力蜷缩成一团,却被不容置疑的力度强硬掰开,将惨不忍睹的后穴完全暴露出来,再次狠狠地插入。

若横竖都是失败,时奕便要在燃烧的生命上添一把火,让他最后一次属于他,刻骨铭心,轰轰烈烈。

他绝不放手。胸腔中郁结的大块浊气无一不印证着,自己对阿迟,喜欢到偏执。

汗珠滴在白皙的身体上,仿佛下一秒就要被体温蒸发。

囊袋撞击耻骨的声音此时听着骇人。毫无生机的奴隶被痛得不得不动作,伸手死死捂着小腹,整个身子止不住抽搐,仅仅两下交合处就冒出血迹。

太疼了。一片白茫静默中,眼前那道光指引他向上去,即将带他走进期盼已久的宁静祥和,却因疼痛死死牵着脚腕,让他活生生分成两半,极度的撕裂感拉扯着,仿佛困于时空的夹缝。

他看见一旁的世界被镜面隔绝成两个空间,黑色的另一个自己双手扒在镜子上,绝望地看着他。

镜中是自己,却又好像不是。

他好像被镜中的黑暗撕扯进去,没有一丝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