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迟喉结艰难地滑动一下,整个人都在发抖。
他虽然记不住以前发生了什么,可这枫叶牌子的用途他记得清清楚楚。
在暮色,这块小小的金属牌是他的命。
主人、主人怎么能摘掉自己的牌子呢?是看到旁边在轮奸,所以也想看他表演吗?
阿迟满眼恐惧,向下看了看还停留在主人指尖的牌子,居然向后躲开了。
牌子一下子就从时奕的指缝中溜走。
“求求主人不要……”
他声音一出,路过的不少人就因为这动静看过来。动静虽不大,却是和首席有关的,大家都很感兴趣。
时奕深深蹙起眉,原本优雅的声线此时都变得冷冽,“不要什么?你敢躲?”
恐惧占据了脑海,阿迟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他眼里含着泪不住地摇头,每一下额头磕在地上都是绝望的声响。
“求求主人、求求主人……阿迟会坏的、阿迟真的怕疼,奴隶烂掉就不能伺候您了、求求主人……”
他简直被刚才那些画面吓坏了,生怕主人叫人来把他按住,当场轮奸。
在这岛上,他的主人手握生杀大权,宠爱与摧毁都不过是一句话而已,他卑微得连一颗尘埃都不如,永远无法抗拒任何命令。
而且,为什么那些恐怖的事让他无比熟悉,连身上都会出现幻痛,就仿佛真实发生过一样。
时奕依旧脸色阴沉,眼神是说不出的复杂,像在考虑如何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而阿迟却看不见。
主人的沉默让他愈发崩溃,他最终还是害怕得哭了,蜷在地上肩膀一抽一抽地发颤。
主人想让他做的事,他向来没有拒绝的权力。
甚至他什么都没有做错,像之前主人接连几天把他的后穴玩肿却不上一样,只因为主人一时兴起的乐趣,他就要遭受无妄之灾。
他知道,反抗只会带来更惨痛的折磨。
奴隶是不该表现出痛的,应该对主人的每一个命令都感恩戴德,那么他是不是还可以安慰自己,起码这片沙滩上没有巡逻犬出现……
平复了良久,阿迟压抑住情绪缓缓抬起头,强忍着哽咽,战战兢兢把脖子伸到主人手边。
“对不起主人,奴隶知道错了。”
泪水盈在眼眶中,他扯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勉强而苍白。
他的身体在抗拒,在恐惧,可他还是将脖子上的牌子主动送到主人手心里,仿佛交付了自己的动脉,任人宰割
就像没有人逼迫,主动接受轮奸一样。
泪水潸然而下,他无处可逃。
摘了牌子那一瞬间,他一定会被人群淹没。
“奴隶的穴昨晚才被主人罚烂,求主人怜惜,求求您、求求您……”
然而,在他剧缩的瞳孔中,时奕不耐烦地摘掉他的枫叶牌,像扔垃圾一样扔在沙地里。
阿迟就那样呆呆看着小牌子在空中画出弧线,半截埋进沙子里。
明明不远,可他不敢私自去捡,满目恐惧,颤抖着呢喃,“主人……阿迟知错、阿迟知错……”
他不知道自己错什么了。但肯定是错了。不然怎么会被罚得这么狠。
然而下一瞬,时奕双手捧住他的脸颊,低沉的声音命令道。
“噤声。”
主人的命令就是魔咒,阿迟一下子不敢哭了,只短促地喘息,上气不接下气。
“脑子里什么都不许想,看着我的眼睛。”
阿迟亮晶晶的泪眼就这样突兀地抬起来,呆滞之中还残留着方才的恐慌。
一想到自己心爱的人被折磨到PTSD,时奕就觉得心脏被扎了一下,双唇抿成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