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复杂。
“你看什么了?”
可阿迟整个人抖得厉害,哽咽着摇头,咬着唇瓣几乎说不出话,“你还想再骗我一次。”
他孤零零地杵在原地,隔着手枪的轮廓,看向主人的眼睛悲伤到极致,视线被水迹模糊到看不清轮廓,轻声逐渐染上不易察觉的委屈。
“我知道您喜欢圈养奴隶。可我还有什么没给您,什么没做过,需要您用药物让我听话?”
“我被您一寸一寸碾碎成尘土,被您亲手打上烙印。跪在脚下被您踩着头舔鞋,当众掰开屁股发情。我都贱成什么了,您哪一样没看过。”
阿迟的声音在发颤,长睫毛缓缓垂下,还沾着湿淋淋的泪珠,无论如何都抬不起头来。
“我已经是您的了。时至今日没有您的默许,我连在您面前站立的勇气都没有。为什么?我对您的心不比被打破的奴隶差,您到底哪里不满意,到底还要我变成什么鬼样子。”
时奕的呼吸略微加快,几不可察。
阿迟苍白的唇瓣在颤抖,泪珠从紧闭的眼尾淌下,悲哀到整个身子发冷,苦笑道,“想让我当个物件儿,您就和我说啊,为了您我明明什么都可以做,不过就是具挨打挨操的烂皮囊。”
“可是为什么要用温柔骗我,为什么要践踏我的真心?玩弄我的感情就那么能满足您的趣味吗?”
时奕就这样面无表情看着他,听他一声声钻心剜骨地控诉。
他想要把他抱在怀里,可是嗓子里却有股火横在里头灼烧,烧得他心口劈里啪啦地疼,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