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上,在哭腔之中提高了一点音量。
“贱奴058,时先生下午好……”
果然,是个老旧的称呼。
时奕刚抬起的脚步倏然顿住了,站在门口没动。
那乖巧的人儿就算身上疼极了,最大程度的抗拒也只不过是问好时不跪到地上去,抱住自己独自消化恐惧,简直让人心尖都要被钻裂了一样疼。
时奕一秒不落地注视阿迟的状态,敏锐地眯了眯眼。
058不会有勇气直视他的眼睛,哪怕一次都不会,更遑论刚才长久的对视。
时奕沉默了片刻,平静道,“再想想,你该叫我什么?”
磁性的声音就像安稳的催眠曲,收敛起所有压迫感,让人听不出一丝诱导来,却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然而这句话落在地上,许久得不到回应。
阿迟依然蜷缩在角落里,呆呆地抬眼望向他,只是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含义,随即眉头逐渐皱在一起,又痛苦地捂住脑袋,呼吸愈发急促。
“啊……”他发出一声饱含痛楚的喘息,只是这声音依旧是隐忍的。
“别急,”时奕始终牢牢掌握着他的状态,缓慢的声音不带一丝催促,“你身上很疼,这不是梦。”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们不会再影响你分毫。”
“你知道我是谁,你想我很久了,对吗?”
阿迟的胸膛不断起伏,抬起头来眼尾都是红的,紧紧盯着男人,眸子里全是些光怪陆离的破碎。
眼底的泪水逐渐溢出眼眶,随即抑制不住地、断了线似的淌下来。
尽管如此痛苦,如此渴望,他还是带着哭腔小声试探道,“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