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没办法控制情绪,深呼吸了良久才一字一句、清晰而缓慢地接着说。
“阿迟,你永远是主人最珍贵的、全世界最好的奴隶。
脱离调教师的控制很难,也许你要花上一辈子的时间甩掉我,甚至必须臣服于新主人,才能填补自己的缺口。
那么阿迟,如果你真的走到这一步,我希望……你可以安心地侍奉新主人,直到医治好自己的心。
你要好好生活,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学会正常交流,用你的眼睛重新认识世界……你要快乐,要平安。
我的奴隶,主人永远爱你,从今往后你不再是奴隶了。”
空气寂静如停滞,阳光斜照在阿迟的身躯上划出一道明显的分界线,将他的背影映得明暗交杂。
阿迟把头轻轻抵在了玻璃上,随即整个身子像被抽走了灵魂,软塌塌地依靠上去,沿着玻璃一点点下滑、蜷缩,像被点燃的纸一下子团在一起,扭曲、消逝,连颤抖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觉得自己像一具尸体,里头的心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现在,主人要对你下达最后命令,你必须执行。
去把当年的主奴契约烧掉,删除所有认主仪式和调教记录的视频,然后不择手段,想尽一切办法,忘记我。”
男人的话音是那么磁性而温柔,融进了自由的风里,可是听在阿迟耳朵里却化成了残忍地刀子。
斩断他脖颈上项圈的刀子。
阿迟还是以一个歪斜的姿势倚在玻璃墙角上,失神地望着地毯,眼神空洞一动都不动,像没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