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不到自己的心脏在跳动。
下属将那件衣服轻轻放在阿迟的桌子上,低着头,“铃主大人,时教授确实……不在了。”
“把他拖出去嘴打烂,瞎说什么晦气的话。”呢喃着,阿迟的眼神发直,像失去了灵魂。
可是满屋子的人没有一个人动,钟表发出有规律的响声,仿佛在无声地一遍一遍向他印证:证据确凿,全世界都知道时奕先生死了。
阿迟还是低垂着眼睛,像个木头人。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从头到脚都是冰凉的,浑身血液仿佛凝固了一样,整个身躯都是麻木而没有知觉的。
他感觉不到疼,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他呆呆地看着泪珠一颗一颗砸在桌子上,没意识到那是自己的泪,只觉得那是他挂在心中圆圆的月亮,怎么就不停地掉在了桌子上,砸碎了。
他的世界好像突然没有光亮了,随着泪珠的落下,越来越暗。
“我们、我们从姜作衡那边得到一支录音笔。”
傅南江让无关人员都退下,随后连忙把录音笔递到他桌子上,开了开口,喉咙竟干涩到连一句劝慰都说不出口,只哑着嗓子说了句,“听听吧,是他留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