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帮我告诉他……我过得很好。”话音顿了顿,宁栖像是想到什么,忽然垂下头,声音有点抖。
“求您别说我做了奴隶。请告诉他,我跟着收养我的上官哥哥,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阳光还是那么明媚,却让人感受不到暖。
卑微的谎言像个被碰歪的玻璃瓶,悄无声息砸在地面上,碎裂得不成样子,扎得人心脏直滴血。
“可以吗先生?”宁栖急得几乎快哭出来了。
时奕沉默地看了他良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他。
于是,阿迟在他脸上看到了这么多天以来唯一一个生动的表情。
他看向时奕就像看神明一样,不停磕头,都快将额头磕破了,抓着皮鞋不愿松手。
阿迟能感受先生的心绪,或者说,在先生身边生活的这两天,他见识到了先生从没有过的、如此柔软的一面。
先生会陪他一起看书,教他很多身为上位者的道理,也会带他躲过监控去天台,美其名曰切磋,实则把他虐得气喘吁吁,一起躺在地上看星星。
其实,他对先生说不清是感情还是依赖,连哪方更重、哪方更轻都分辨不出。
他感觉自己实际上没有那么“爱”。是的,不像时奕曾跟他说的那种爱。
三年分离并没有证明什么刻骨铭心,只证明了哪怕没有先生,他也不会到要死要活的地步。
真正使这段感情显得纠缠的,是先生一点点的改变。
是他看过来时眉宇间带上的笑意,是他逐渐融化的口吻,看似严厉的教导,和不动声色的保护。
换句话说,其实是阿迟自己的不平静,他的期待。
没有人了解他这三年过得如何。他没有父母亲人,没有朋友,只剩孤零零一具称不上是人的烂皮囊,泡在票子里活得浑浑噩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