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您清楚他的危险性,这样做会让他有几率威胁到您。”
事已至此,他也顾不上话说得好不好听了。
即使无关善恶,一旦让时奕接触到藏在孤儿院的东西,那也不单单是威胁二字能形容的,甚至鱼死网破都是最好的结局,他们承担不起这样的风险。
可,姜淇从来都是高风险高回报的类型。
他拿起咖啡抿了一口,随即缓缓放下杯子,在托盘上碰撞出轻微的响声。
咖啡摇晃,修长的手指拢着杯口,不断调整位置杯子的位置,颇有耐心,直到它不偏不倚调到了托盘正中央。
“未尝不可,出发后派人全程盯紧他。”
姜淇的声音轻描淡写,仿佛时奕对他而言是个被拔去爪牙的驯兽,连咬上他一口都不痛不痒,更遑论一个渺小的概率。
他十指缓缓交叉于面前,眼中的冷漠终于被更浓烈的兴致打破,嘴角勾起了危险的弧度。
“一条能威胁到饲主的狗,那还真是……令人兴奋。”
午后的阳光也没能驱散接待楼前的压抑。
“嗒、嗒”
皮鞋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不大的声响,在安静的环境中格外明显。
姜家向来等级森严,在一众家仆与奴隶整齐的跪拜中,二人穿过接待楼间的回廊。
“家主,四少。”
气氛阴沉得让人窒息,奴隶们见了这位年轻的家主,皆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敢动,额头磕地,任由皮鞋不急不缓地从头顶几寸处掠过。
他们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竭力降低存在感,生怕家主不悦,一句话将他们处理掉。
然而就算卑贱到泥土里,这些廉价货色在姜淇眼中也与物件儿无异,见惯了白花花的肉体,他甚至不愿施舍一个眼神。
空气中总有股除不去的怪味,让人无法忽视,像薄荷和烟草的劣质混合,刺鼻得令人反胃。
这让跟在家主身后的姜晟皱眉,抬手微微遮住鼻子,前头的家主也逐渐停下脚步,视线朝左边偏移过去。
实际上,气味的根源很容易寻到。
就在几步以外的接待楼内,阿迟仰躺,被简单绑在一张木桌上,工作人员正打算往他的右胳膊上扎针抽血,再显眼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