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倔强地抿着嘴。

他只是单纯地不想说,情愿让先生发泄愤怒。

时先生不必知道他们是谁。阿迟甚至自甘堕落地想,哪怕先生不愿意使用他,也可以就这样一直打,起码惩罚能证明自己还被在乎,让他漂泊的心得以安栖。

头皮扯得发疼,阿迟轻轻闭上了眼,仿佛这样就可以抹去肮脏的过往,不去面对所剩无几的自尊。

可他想不到的是,他的自卑被时奕轻而易举看透了。

那低微的神情,蛰得时奕心如刀割。

一想到阿迟在别的男人身下也是如此下贱、如此不安,他的胸口就涌起一股难忍的刺痛,随之,愤怒就像燃烧的干柴,劈里啪啦愈演愈烈,火焰肆意蔓延。

“不说?”

手指将阿迟的头发越攥越紧,让他吃痛地喘息着。

微扬下巴,时奕俯视的眼里没有分毫笑意,轻描淡写道,“不急,我有一整晚的时间让你开口。”